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脉搏在耳边砰砰作响。他来不及多想,手疾眼快地将“作战图”揉成一团,塞进书桌下的暗格里。这个暗格是他特意设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打开,这样可以确保这张重要的“作战图”不被他人发现。
紧接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来高力士,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太平公主的党羽如今已经遍布朝堂之上,我们若想要扳倒她,就必须得从禁军方面入手才行。你去设法联络一下陈玄礼,就跟他说……”
然而,正当李隆基准备将接下来的计划和盘托出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两人的心上。李隆基和高力士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恐与不安。
来不及多想,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那张尚未说完的“作战图”的剩余部分也一并塞进了暗格之中,仿佛这张图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随后,两人又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自若、若无其事。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到门前,缓缓地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那太监见到李隆基,赶忙躬身行礼,然后谄媚地说道,“奴才奉太平公主之命,特来给太子殿下送些点心,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李隆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淡淡的笑容,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有多么的勉强。他强作镇定地说道:“有劳公公了,烦请公公替我多谢姑母的美意。”说罢,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盒子,然后随手放在了桌上。
待太监走后,李隆基和高力士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
三、朝堂上的"口水大战":宰相们的站队危机
太平公主与李隆基的权力之争,最遭殃的莫过于朝堂上的宰相们。这群平日里掌管百官、议论国政的重臣,如今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那日早朝,议题本是讨论江南漕运,太平公主却借着“太子仪仗逾制”的由头发难。她的党羽,宰相崔湜立刻出列,捧着笏板朗声道:“启奏陛下,太子李隆基近来屡破祖制,私调万骑营士兵守卫东宫,又在府中豢养死士,此乃僭越之举,理应废黜以正纲纪!”
李隆基闻言,双目圆睁,向前一步朗声道:“崔大人何出此言?万骑营守卫东宫,是父皇亲允的防患之举;府中幕僚皆是文人谋士,何来‘死士’之说?我李隆基在唐隆政变中斩韦后、清奸佞,为大唐社稷出生入死,如今倒成了崔大人眼中的‘罪人’?怕是有人收了不该收的好处,故意构陷吧!”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崔湜,吓得对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站在中间的宰相宋璟急得满头大汗,锦袍的前襟都被汗湿了。他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姚崇,压低声音道:“姚大人,这都快吵翻天了,咱们总得表个态吧?再这么耗着,陛下怕是要动怒了!”
姚崇却慢悠悠地掏出折扇,轻轻扇了两下,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从容:“慌什么?且看风向。此刻站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没过几日,姚崇见睿宗李旦对姑侄相争日渐厌烦,便递上了一道密奏:“陛下,太平公主与太子如今势同水火,朝堂之上派系林立,长此以往恐生祸乱。不如将公主迁居蒲州,远离中枢,太子亦可安心监国,如此方能保朝堂安宁。”
这道密奏的内容不知被谁捅到了太平公主耳朵里。她正在府中赏玩新得的西域宝石,听闻消息,“啪”地将宝石盒摔在地上,红蓝宝石滚了一地。“好你个姚崇!吃着朝廷的俸禄,竟敢帮外人断我的胳膊!”她当即披了件朝服,怒气冲冲地闯进皇宫,一见到李旦便哭倒在地:“皇兄!姚崇、宋璟二人挑拨离间,想把我赶出长安,分明是太子授意的!他们是想架空皇兄,独揽大权啊!”
李旦本就优柔寡断,被妹妹哭得心烦意乱,又怕动了太平公主引发更大动荡,最后只得各打五十大板——既没废太子,也没迁公主,反倒下旨将姚崇贬为申州刺史,宋璟贬为楚州刺史,把两个想“劝和”的宰相远远打发离了长安。
这场风波刚过,太平公主又在宫中设下宴席,名义上是“家宴”,邀请的却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宗室贵戚。宴会上,她穿一身孔雀蓝的织金锦袍,笑容满面地与众人碰杯,说些诗词歌赋的闲话,气氛看似融洽得很。
可李隆基落座没多久,就觉出了不对劲。太平公主看他的眼神,虽带着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冰冷的算计,像猎人盯着猎物。果然,当侍者提着酒壶走到他面前,为他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酒时,他鼻尖萦绕上一缕极淡的、类似苦杏仁的异香——这味道,与那日宫宴上韦后用过的毒酒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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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心中一凛,面上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