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车窗,望着天边的残月,缓缓说道:“根据星辰的推演,最多半年,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动用他们最擅长的武器,来对我们进行反击。”
拓跋尼孜心中一凛:“他们最擅长的武器?”
“舆论和……朝堂。”
李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会污蔑我们的商品是‘奇技淫巧,惑乱人心’;他们会指责我们‘以商贾之术,乱农桑之本’;他们会联合朝中的言官,弹劾我这个西北王‘图谋不轨,祸乱天下’。”
“最终,他们会逼迫长安那位皇帝,下一道圣旨,一道……禁止我西北货物进入中原的圣旨。”
这番推演,逻辑严密,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拓跋尼孜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断了与中原的贸易,我们的许多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断?”李唐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霸道。
“他们想得太美了。”
“当一个人习惯了点灯,他就再也回不去点蜡烛的时代了。当中原的百姓习惯了我们物美价廉的布匹、食盐、白糖和各种新奇的商品后,谁敢断掉这条商路,谁就是与天下百姓为敌。”
“他们不下这道旨意还好,一旦下了……”
李唐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
“那正好给了我一个,清君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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