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段历史,李自省也知道,但史书上确实是写的当初大燕的薛皇,禅位于他的先祖,所以根本不存在夺权一说,所以对于薛朗对自己的恨,他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
“哼,那只不过是你们李氏为了掩盖事实,所写的史书罢了。若是我们的先祖资源禅让,我们也不至于蛰伏了这么久。本来这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可惜你竟然生了个好儿子。要不是那小子,现在你已经是一具白骨。”贤妃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委身于李自省,从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灵儿,我自问待你很好,难道说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你觉得这全天下的女子都应该爱慕你,但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那你当初为何?”
“当然是为了今日,我们薛氏蛰伏百年,有你这么一个天真的帝王,对我们来说真的是绝好的一个机会。”贤妃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么多年和李自省相处,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但这感情跟自己背负的家族使命一比,就显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若是虚之能登大宝,我们也不必如此,但天不遂人愿,我们自问能算计你和太子,但却算计不过一个黄毛小儿。”
“虚之,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李自省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他还是狠不下心来。所以他想听听,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也一心想要坐上皇位。
“父皇,打小你就看不上我,不管我如何努力,你也不觉得我是个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才是真正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
李虚之有些癫狂的声音,哈哈笑了起来,而后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你看我,父皇。我既能狠下心,而且还有谋略,你不是说皇兄他优柔寡断么,而且还没自己的主见。他那么的不合适当皇帝,你为何就不考虑考虑我呢?而且刚刚母亲也说了,要说正统,我才是皇室正统,我身上有着燕皇族的血脉。我继位才是天经地义!”
“你们呢,你们也这么觉得么?”
李自省有些痛心的,没有理会李虚之,只是转头去问一旁默不作声的长公主李秀之。
“父皇,还记得出嫁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么?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李秀之轻笑了一声,而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菜,默默的给自己倒酒。
“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陛下,你是个好皇帝,但……我爱她。”兵部侍郎谢居安起身对着李自省行了一礼,面对李自省的质问,他没有其他的理由,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哪怕知道她做的事情是错的,他也愿意站在她的身边。相比其他人,他算比较中庸的,要不是娶了长公主,可能几辈子都混不到这样一个高位。他知道李秀之一直在利用自己,自己也确实能力不足,但这些都不重要,一句我爱她,就已经抵过了一切。
这下轮到李自省沉默了,他没想到谢居安竟然是这么一个理由。他还记得这小子跪在自己面前,求取自己女儿的情形,当初也是看出了他有几分真心,没想到时到今日,他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真心。但这不是一般的百姓之家,这是皇室啊,真情虽然可贵,却也不能是谋反的理由。
吃完这顿饭,李自省走出了天牢,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他一直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对自己的每个孩子都很好,他自问自己也没做错过什么,可偏偏他们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他内心很纠结,也很痛心,可即便如此,他也狠不下心来。
“传旨,贤妃薛灵贬为庶民,打入冷宫;其弟薛朗,流放西域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三皇子李虚之,贬为庶民,幽禁宫中为母尽孝,等其母西去,逐出王宫,放其自由。”
李自省在烈日之下登上宫墙,看着城外开始变得热闹的街道,闭上了眼睛。
“谢居安和长公主李秀之,削去官职,贬为白身,逐出宫去吧。”
下完旨意的李自省,流下了两行清泪,哪怕是他们这么对他,他依然还是顾念亲情。或许自己应该在第一次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将这些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不是一味的放任,从而导致了今天这样的结果。如果自己不是有个好儿子,或许此刻大兴王室就已经变天了。回想近日种种,他不得不承认,假如自己的六儿子没有干涉,或许薛朗他们就会真的成功了。
“或许,自己真的不合适当一个皇帝吧。”李自省心里想着,回想自己这一生,觉得自己有很多做得不恰当的地方,在治理国家这方面,也仅仅只能说是因为祖辈的荫蔽而已。要不是前人的积累,恐怕他没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东宫那里传来喜讯,太子妃顺利诞下皇孙!”
一位老太监急急忙忙的爬上了宫墙,在李自省的面前跪下,说出了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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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李自省一手抹了自己的鼻涕眼泪,瞬间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