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尔德女士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女儿吃饭,眼神温柔而满足。在她眼里,云茹无论是叱咤风云的领袖,还是此刻这个在她面前乖乖吃饭、需要关怀的女儿,都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妈……维尔汀吃了吗,她这两天也很累的……”云茹想起来维尔汀这两天为了帮她准备会议,也没有好好吃过饭。
“刚刚给她送完,不用担心……”兀尔德女士摸了摸云茹的脸颊,慈爱的笑了笑。
兀尔德女士的担忧像温暖的羽翼,包裹着疲惫的云茹。她看着女儿强打精神吃饭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云茹右侧的裤管上——那里,连接着冰冷的假肢。
“小茹……”兀尔德女士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象征着女儿过往伤痛的地方。
“妈,没事的,都过去了。”云茹下意识地想避开,但兀尔德女士的手已经轻轻抚了上去,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与血肉之躯截然不同的、坚硬的轮廓和明显的机械接口。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兀尔德女士的心狠狠一揪,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无声地滑落。她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机械,看到女儿曾经承受的痛苦和那场争夺阿拉斯加要塞的惨烈战斗。
“妈,您别哭啊,我真的没事。”云茹见状,连忙放下筷子,伸手抱住母亲,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明天我就要去做个小手术了。”
兀尔德女士抬起泪眼:“手术?什么手术?”
“就是个假肢升级的小手术。”云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焚风现在的科技很先进了,可以给我换上一只更灵活、感知更好的仿生机械腿,以后行动能更方便些。”
“手术……会不会有风险?”兀尔德女士紧紧抓住云茹的手,眼中满是忧虑。
云茹回握住母亲的手,脸上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放心吧,妈!焚风的医疗技术您还不清楚吗?这种级别的仿生移植手术成功率很高的,没什么大问题。您就等着看女儿活蹦乱跳吧!”
在云茹信誓旦旦的保证和故作轻松的态度下,兀尔德女士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但眉宇间的担忧仍未完全散去。
……
然而,云茹口中的“小手术”,却是一场被她精心隐瞒的、近乎疯狂的豪赌。
第二天,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走进了基地最深层的、戒备森严的生物机械实验室。这里的气氛与普通医疗区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冷却液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
几名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技术人员早已等候在此,他们的眼神复杂,既有对领袖的敬畏,更有对即将进行项目的深深忧虑。
“领袖,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项目负责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最后一次试图劝阻,“这套‘猎杀者’原型系统融合了太多未经充分测试的技术!尤其是能量核心和神经接驳部分,辐射泄漏和排异反应的风险极高!强行与生物体融合,成功率……不足30%!这简直是在……”
“是在赌命。我知道。”云茹平静地打断他,一边自行脱下外套,露出下面便于手术的紧身服,眼神锐利而坚定,“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天谴’的威胁迫在眉睫,常规的力量在那些怪物面前不堪一击。我必须获得足以与之抗衡的力量,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执行命令吧,教授。所有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领袖的决绝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在技术人员沉重而无奈的目光中,云茹躺上了那座结构复杂、布满机械臂和线缆的手术台。强效麻醉剂注入体内,她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一场持续了近四十八小时、与死神共舞的改造,开始了。
手术室内,激光切割、骨骼重塑、神经接驳、装甲焊接……各种令人牙酸的声音交替响起。技术人员们紧张地监控着每一项生命体征和数据流,汗水浸透了他们的防护服。正如他们所料,手术过程险象环生,多次出现剧烈的排异反应和能量波动,云茹的生命指标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
直到第三天凌晨,当天边泛起一丝微光时,手术室的门才缓缓打开。
云茹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缓缓浮起。她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以及一种深植于骨髓的、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每一寸被改造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嘶吼。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自己的身体。
左臂,从肩胛到指尖,已被银灰色的坚固装甲覆盖,流线型的设计充满了力量感,关节处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双腿亦是如此,曾经假肢的连接处已被彻底融合,取而代之的是更具爆发力的机械下肢。她尝试动了动手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