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能动,云茹看着那艘船旁边站着的那名心灵卫士,还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那个家伙,可不太好对付。
“我去……”维尔汀咬着牙,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上船……”
“孩子,你的身体情况不乐观,别去……”兀尔德女士一把抱住维尔汀,祈求她放弃这危险的念头。
“我有办法……菲因,你和阿丽兹互换枪械,我和阿丽兹尝试摸近心灵卫士的后面,你想办法狙掉他……”云茹则无视了维尔汀的想法,直接开始进行战术部署。
但是,每当云茹说一句,维尔汀就会插上一句来反驳她。
“心灵卫士的心灵视界可以监视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生物……”
“那就让十四行诗用心灵压制软盘压制她的心灵视界……”
“那软盘已经用光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硬闯进去,我会制造小规模地震扰乱他们……”
“这处码头应该有地震平衡杆,你的地震装置应该行不通……”
“闭嘴维尔汀!!!”
终于,云茹将手里的枪一把摔到地上,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到:“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为什么还要让你去送死!我不同意……”
云茹一边朝维尔汀咆哮着,自己却踉踉跄跄的走到维尔汀面前,一头栽进维尔汀的怀里,死死抱住了她。生怕她再次被抓走。
“我不会再让你去送死……绝不……”云茹的声音闷在维尔汀的肩头,带着压抑的哽咽。领袖的刚强外壳在这一刻彻底碎裂,露出底下同样伤痕累累、恐惧失去的脆弱内核。
维尔汀的身体因为高烧和剧痛而微微颤抖,但云茹的拥抱和失控的嘶吼,却像一道滚烫的电流,穿透了她被绝望和自我厌弃冰封的意识。
斯奈德的牺牲、十四行诗的守护、母亲的不离不弃、伙伴们伤痕累累却依旧在她身边……这些画面在混沌的脑海中激烈碰撞。
她艰难地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覆在云茹剧烈起伏的后背上。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云茹……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维尔汀将云茹一把推开,颤抖着站起身,打开了车门。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一招打在维尔汀的后颈处,维尔汀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不受控制的昏倒了。
“司辰,原谅我……”原来身影是十四行诗,她将维尔汀抱到床上:“你为了我们,牺牲了太多,您该休息一下了。”
十四行诗俯下身,在维尔汀的脸颊旁亲了一口:“司辰,等我们一下,好吗。我们马上回来。”
十四行诗站起身来,和云茹四目相视:“我也不会再让司辰冒这个险了……”十四行诗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说道。
云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剧痛让她眉头紧蹙,但眼神却重新凝聚起焚风领袖的锐利。她捡起地上的手枪,将最后一个弹夹拍进枪身,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
“你说得对,十四行诗。”云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扫过车厢内每一张疲惫却同样燃起决意的脸,“维尔汀为我们牺牲得够多了。这次,换我们来为她杀出一条血路。”
她快速蹲下,用匕首尖在冰冷的地面上划出简易的码头布局图:“目标:那艘破冰捕鲸船。阿利兹,你观察力最好,确认它是否真的被遗弃?是否有启动的可能?哪怕只是引擎能转!”
阿利兹立刻凑到观察缝前,狙击镜的视野穿透黑暗与飘雪,仔细扫描着那艘斑驳的船体:“船体吃水线正常,不像沉船。甲板上积雪很厚,但烟囱附近有轻微的热扭曲……引擎室可能还有余温,或者……有小型供暖设备在运行。是‘幽灵号’,老牌捕鲸船,结构坚固,理论上……能动。但需要时间预热,动静不小。”
“能动就行!”菲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动静?我们弄点更大的动静盖过去!”
“计划变更!”云茹的匕首尖重重戳在代表码头入口路障的位置,“强攻码头主体是自杀。我们唯一的生路,是制造混乱,声东击西,然后以最快速度冲到那艘船边,夺取它!”
她指向阴影中的破冰船:“菲因!阿利兹!你们两个负责制造混乱!看到那两辆停靠在补给站旁边的油罐车了吗?”她的刀尖移向码头内部一处灯火通明的装卸区,那里停着几辆巨大的厄普西隆制式油罐车,旁边还有堆积如山的木箱(可能是弹药或易燃物)。
“用你们剩下的所有爆炸物,手雷、炸药包,甚至燃烧弹!给我炸了它们!要惊天动地!把守卫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爆炸一起,立刻向船的方向迂回移动,沿途清除零散守卫,为我们登船扫清障碍!”
菲因和阿利兹对视一眼,重重点头。菲因开始默默整理身上仅存的几枚破片手雷和一个用塑胶炸药临时改装的爆破装置。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