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兵马”之罪。
仓库门前,一时间剑拔弩张。
林向安并未露面。
由王管事迎上前,装作哭穷:
“天使明鉴,我会馆之粮早已售罄,此间仓库皆是空廪,哪还有余粮?”
话音未落,仓墙之上忽然弩锋齐现。
数十名劲弩手显形而出,身披宁远伯府家丁服饰。
为首的小队长声若铁石:
“此乃伯府辖地,所储乃军资!
无伯爷手令,擅动军资者,视同谋反,格杀勿论!”
王管事一句“无粮”,再加一句“军资”,直接将性质从“会馆与东宫的商业纠纷”,拔高到“触碰伯府兵权”的谋逆。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
东宫属官面色骤变,原以为只是会馆虚张声势,
却没想到墙头站着的,竟真是宁远伯的精锐劲弩。
宁远伯府掌控京营,地位何等敏感。
若真敢擅闯,哪怕有“太子令旨”为名,事后也难逃“扰乱军资”的罪名。
侍卫们彼此交换眼色,兵刃虽在手中,却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
那属官心中恼恨,却也清楚:
今日若硬闯,一旦有人放箭,反倒落得个“东宫挑衅伯府”的罪名。
他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冷声道:
“既然是伯府军资,本官自当回禀东宫。但尔等……最好莫要虚言,否则后果自负!”
语气虽狠,声音却透着虚浮。
随着一声令下,东宫侍卫悻悻退去。
直至他们身影消失在街角,王管事才暗暗吐出一口浊气,额头冷汗早已浸透衣襟。
而墙头劲弩手们,依旧纹丝不动。
仿佛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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