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快些把木船模型做出来?”
林向安听了,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息。
王侯子弟,生来锦衣玉食,不知世道艰难。
此时外头百姓为一口粮都发愁,他却还挂念这等小玩意。
胸口不由闷得慌,却也清楚,这并非郑佑的错。
他一时沉默不语,目光微敛。
郑佑察觉出异样,疑惑道:
“怎么了?可是有难处?直说便是,看我能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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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安收敛心绪,淡淡摇头:
“如今外面局势不稳,我身上琐事颇多,怕是分身乏术。待风声安定下来,再议也不迟。”
郑佑并非愚钝之人,听得其中弦外之音,很快明白过来。
其实早些时候,他与赵泽便提过,会试推迟,要不要出面帮林向安一把,让他安心读书。
只是赵泽劝阻道,林向安不会轻易依赖旁人。
他们若贸然插手,反倒令局势复杂。
待到他真正需要时,再伸手不迟。
何况如今风声紧,他们这些武勋世家更要谨小慎微,一旦牵扯过深,反而是祸端。
于是也只好罢了。
“行吧。”
郑佑摆摆手,不再多言,转而笑道,
“你既然要去找赵泽,那我正好送你,顺道在国子监门口接他。”
林向安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
“你怎的没去国子监上学?”
郑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
“哦,和同窗起了口角,我动手打了人,被我爹关在家里禁足。这不,今日才放出来,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就遇上你。”
林向安微微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见郑佑兴致勃勃,将那场冲突从头到尾讲了出来。
被他打的人,偏偏是都察院御史家的小儿子。
那小子仗着身份,言语中处处挑衅,甚至故意设套,问起武安侯的动向。
郑佑警觉在心,不愿理会,索性挥拳把人打了个鼻青脸肿。
此事当即传开,闹得满城皆知。
都察院御史立刻上本弹劾,指责武安侯“教子无方、纵子行凶”,顺势将矛头指向所谓“心怀异志”的传言,借题发挥。
结果,郑佑不仅挨了顿家法,躺了好几天,还被关了半个月。
自然,这些细节他并未细说,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林向安却听得心中暗暗叹息。
被揍的是御史之子,此事哪里只是同窗口角?
上面争斗,往往也表现在小辈之间。
极有可能是有人不愿武安侯继续保持中立,先从小辈下手试探。
只是没想到,郑佑竟用一顿拳头,硬生生把试探打了回去。
结果,事情只能以他受罚告终。
局势,果然比表面复杂。
说话间,马车已到国子监门口。
郑佑让小厮去知会赵府的车驾,说今日他来接赵泽,赵府的马车先回去。
赵家的下人虽有犹豫,却不敢拂了郑佑的面子,只好退到不远处,准备稍后跟着郑佑马车一同回府。
不多时,赵泽与杨道几人一同走出国子监。
如今局势紧张,各家管得极严,他们也不敢多做逗留,纷纷上了自家马车离开。
赵泽见不到自家马车,心里一阵奇怪。
正犹豫间,郑佑的小厮迎上前,笑着禀道赵家马车已回,由他家公子来接。
赵泽一听,心中释然,也没多想,便径直走了过来。
登上马车,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却是林向安的身影。
赵泽愣了片刻,旋即喜色浮现,脱口而出:
“你俩怎么在一起?”
郑佑示意他快坐下,笑道:“先别问,快进来坐好,咱们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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