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安静下来。
就连最兴奋的蓝队少年,也不由得挺直了背,收敛笑容;
红队队员更是心头一紧,有的低下头,有的紧抿嘴唇。
宁远伯站定,目光扫过两列少年,微微抬手,示意他们放松。
他一身赭红色麒麟补子常服,虽已至中年,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威严,不怒自显气势。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许:
“一场好戏!一场活生生的兵家推演!你们,都是我大周的好儿郎——好!”
开场一句,先定下了积极的基调,也在无形中安抚了红队的情绪。
他转向红队,目光落在赵泓身上,语气沉稳而有分量:
“赤鳞卫,阵型严整。
号令如一,推进如山!
盾如坚壁,枪似林海,弩箭如雨!
此等威势,皆是平日勤学苦练之功。
不负将门子弟之名!老夫甚慰!”
这一番具体又肯定的夸赞,让红队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有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赵泓也不由自主挺直了胸膛。
然而——
宁远伯忽然收敛笑意,声音陡然如金石敲击:
“然!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尔等今日之败,非败于力弱,非败于技疏,
而是败于二字——骄!躁!”
那“骄”“躁”二字,如重锤直击红队少年的心口,
不少人脸色顿时发白。
宁远伯目光一沉,声音愈发严厉:
“轻敌冒进,把青锋营的‘弱’当成怯懦;
不察其形,不辨其意;
求胜心切,反令阵型脱节,首尾难顾,后防空虚!
此乃行军布阵之大忌!
‘骄兵必败’,古之明训,血泪所书!
你们今日亲身体验,是否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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