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在描摹什么稀世珍宝。这副模样,竟与记忆深处那个在乾陵地宫的微弱火光下,捧着古籍细细誊抄的身影渐渐重叠。
“华姑。”他喉间溢出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汴河的水声吞没,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怔忡。
宋云笺握着炭笔的手一顿,猛地扭头看来,眼底还带着刚从画境中抽离的茫然:“什么?你刚才叫我吗?”她抬手揉了揉耳朵。
张起灵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河面泛开的涟漪上,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声呢喃只是错觉:“没事。”
风又吹过,带着岸边桃花的香气。他望着宋云笺重新低头作画的背影,心中那点骤然泛起的波澜缓缓沉了下去。终不是她。她早已随着盛唐的余晖,永远安息在了那座埋着无数秘密的乾陵深处。眼前人眉眼间的鲜活与温暖,终究不是记忆里那抹染着尘埃与决绝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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