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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 > 第75章 无题+1

第75章 无题+1(1/2)

    暮春的风卷着些微柳絮,扑在杜甫草堂的柴门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杜甫正临窗研墨,笔尖悬在纸上还未落下,听见声响便停了动作。他认得这敲门声——不疾不徐,带着几分拘谨,倒像是多年前在巩县老家时,邻里间相访的调子。

    他放下笔,木屐踩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门轴"吱呀"一声转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李善德。多年不见,同乡的轮廓没大变,只是官服的料子磨得发旧,腰间系着的鱼袋瘪瘪的,想来司农寺上林署的差事,实在算不上体面。

    "子美,回来了。"李善德的笑里带着点局促,眼角的细纹堆起来,倒比当年在老家时看着沧桑些。他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隐约能闻到胡麻饼的香气。

    杜甫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坐,刚沏了新茶。"

    院内的老槐树下,三人正围坐着。张起灵靠着树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条;李白敞着衣襟,手里把玩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高月则在石桌上铺开一张素笺,似乎在临摹什么字迹。见杜甫引着人进来,三人都抬了眼。

    "各位,这是我的同乡,李善德。"杜甫笑着介绍,又转向李善德,"善德,这位是张起灵先生,这位是李白,这位是高月姑娘。"

    张起灵微微颔首,声音平淡:"你好,在下张起灵。"

    李白晃了晃酒葫芦,朗声道:"李白,字太白。"

    高月起身福了一福,轻声道:"高月见过李先生。"

    李善德连忙拱手还礼,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杜甫身上,带着几分关切:"子美,你准备好参加科举了?今年秋闱可是硬仗。"

    杜甫正往石桌上摆茶杯,闻言笑了笑:"差不多了,诗赋策论都练得七七八八。对了,我这儿可有位大人物——当今圣人的老师呢。"

    李善德手里的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胡麻饼滚出来两个。他瞪圆了眼,半晌才结巴道:"子美,你...你莫不是拿某寻开心?圣人的老师,怎会在这草庐里?"

    李白突然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张先生,亮一下。"

    张起灵一脸茫然:"亮什么?"

    "你忘啦?"李白咂咂嘴,"前几日你说身上有块金牌,说是早年得的信物,亮出来让他瞧瞧。"

    张起灵这才恍然,伸手往怀里一摸,掏出块巴掌大的金牌。那牌子通体乌黑,边缘镶着鎏金,正面刻着繁复的云纹,背面是两个遒劲的大字。他随手递到李善德面前:"是这个吗?"

    李白探头一看,猛地一拍大腿:"对,就是它!"

    李善德的目光刚落在金牌上,脸上的血色就一点点褪下去。他先是瞪大了眼,嘴唇哆嗦着,接着额头上渗出冷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那块金牌上的字,他在司农寺的档案里见过无数次拓本——那是太宗皇帝亲赐的"天策"二字,配上"上将令"的制式,整个大唐只有两人得过。

    "子美,这...这..."他指着金牌,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天策上将令...这..."

    杜甫原本还带着笑,凑过去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比李善德更清楚这令牌的分量——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天策上将一职,唯太宗皇帝登基前领过,后来虽有个麒麟侯也被封过,但根本没赐过令牌。眼前这枚金牌,分明是能调动千军万马的实权信物。

    "天策上将..."杜甫的声音也有些发紧,"大唐除了太宗皇帝,再无活人持有此令..."

    李白也收了玩笑的神色,捻着胡须沉吟:"我记得麒麟侯无后,这令牌怎么会在张先生手里?"

    张起灵把金牌收回怀里,语气依旧平淡:"一直带在身上。"

    这话一出,院里彻底静了。李善德扶着旁边的石榴树才站稳,官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看看张起灵,又看看杜甫,突然觉得自己这司农寺的小吏身份,在这里竟像个笑话。

    高月悄悄拉了拉李白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追问,而李白望着张起灵的眼神,早已添了几分探究与敬畏。

    杜甫干咳一声,打破沉默:"善德,先坐,喝茶。张先生性子淡,不爱提这些旧事。"

    李善德这才如梦初醒,讷讷地坐下,端起茶杯的手还在抖。他忽然觉得,今日这趟同乡之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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