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靠在一块石头上,轻轻舒了口气。他的掌心仍有微弱的金光闪烁,那是命魂镇息之力未完全收回的余波。刚才与暗影的对抗虽不算惨烈,却也让他的神魂隐隐作痛。
苏若雪走到他身边,半跪着递上一枚温润的灵果:“先吃点东西,你的气息太乱了。”
林凡微微一笑,接过灵果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滑落,带走了些许疲惫。他抬头望向苏若雪,眼神里带着一抹温柔:“有你在,总觉得天塌下来也没那么可怕。”
苏若雪的脸微微一红,却没有移开视线。她轻轻握住林凡的手,像是在用无声的方式传递信任与依赖。
火光映在白灵的侧脸上,少女正低头凝视着掌中的神器残片。那枚残片表面平静无波,然而细看之下,裂痕间隐约闪烁着淡淡符纹,好似夜空里若隐若现的星芒。白灵指尖轻轻拂过,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才我深入残片内部时,看见了一个符号。”她开口,声音轻却清晰,“形状有些像一支折断的笔,尾端拖着一条弯曲的线。那不是残片本身的纹路,更像是谁刻意留下的标记。”
林凡神色一凛:“折断的笔?”
“嗯。”白灵点头,“那符号和残片里的暗影气息纠缠在一起,好像它就是暗影进入这里的钥匙。”
陆远一边擦拭灵刃,一边插话:“折笔……‘执笔者’?这让我想起自由命图的传说:最早书写命魂的人,称作‘初代执笔者’。如果暗影真与他有关,那么我们面对的,也许不仅是残余的黑雾,而是一段未完成的执笔痕迹。”
火堆里“噼啪”作响,几枚火星飞起,又缓缓坠落,映亮了众人若有所思的表情。
林凡沉吟片刻,握紧手中的灵果核:“投影只是试探,真正的主身还在等时机。若它和那符号有关……就必须找到源头,把这条线斩断。”
“问题是源头在哪里。”陆远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刚刚的伤势已恢复大半,“暗影能把自己撕裂成投影,说明它躲在某个稳定的节点上。也许是遗迹,也许是阵眼,或者……”
他抬头望向天幕,语气带着几分慎重,“——某段历史。”
白灵抬起头,眼神专注:“我能感觉到,残片还藏着更多讯息。只是符号的外面还有一层锁,必须慢慢剥开,不能硬来,否则会让暗影顺着缝隙钻出来。”
林凡转向她,语气温柔却坚定:“别逞强。如果那锁太危险,先别碰。”
“我明白。”白灵微笑,神情却没有一丝退缩,“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风轻轻拂过,带来一缕清凉。火堆旁的几人静默片刻,仿佛都在为接下来的旅程酝酿力量。
苏若雪忽然开口,声音柔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暗影并不只是敌人,它也可能是……某个心愿的残影。”
林凡看向她,眼神微动:“心愿的残影?”
“嗯。”她轻轻咬唇,“像那些未完成的书卷、被丢弃的文字,或者是——一个人不愿被遗忘的愿望。”
陆远轻哼一声:“不管是什么,它伤了我们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白灵抬起头,轻声补充:“或许两者并不冲突。它既是威胁,也可能是某段遗志。关键在于,我们要不要接受那个遗志,或者彻底将它抹去。”
林凡深吸一口气,握住苏若雪的手,另一只手搭在白灵肩头:“不论它是什么,我们都不会让它吞没我们。明天,我们去找‘影渊断谷’——我怀疑那是暗影的栖息地,也是自由命图最初被执笔的地方。”
三人对视,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火堆发出一声轻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决定添上注脚。
夜更深了,山谷外的风吹动树叶,带来一阵隐约的沙沙声,像是远方有人轻轻翻动古老书卷。没有人注意到,在火堆照耀不到的阴影里,一抹细若游丝的黑气正缓缓滑动,最终隐没进地面,朝着更远的方向蜿蜒而去。
火堆旁,白灵再次低头,指尖轻触残片,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意志从裂痕深处伸出,像幽灵般试图抓住她的意识。
“它……像是在试探我。”白灵喃喃自语,手指微微颤抖。她的目光透过火光,似乎能看见裂纹里一条微小的暗线在轻轻流动。
林凡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轻握她的肩膀:“别慌,你有我。”他掌心的温热,像一道屏障,将残片潜藏的威压暂时隔开。
陆远靠在旁边,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这些投影只是它的一部分。注意,暗影虽然表面退去,但它在谷外还有潜伏的触角。”
白灵缓缓点头:“我能感觉到它在寻找机会。残片里的符号,可能就是它和原始执笔者之间的‘通讯方式’。”
苏若雪轻声说道:“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