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站着。
从第一楼第一关,到第三楼……用了多久?
一炷香?甚至还不到!
这种差距,已经不是天赋、根基可以解释的了。
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鸿沟,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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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大到了这种地步。
苦海中的并驾齐驱,甚至超越,现在回想起来,竟像是一个可笑的错觉。
踏上通往第三层的古朴阶梯,陆云的脚步沉稳而有力。
每一步踏出,周围的景象都仿佛被抽离了一分色彩,变得愈发虚幻。
当他的右脚最终踏上第三层那平整的石质地面时,整个世界,悄然无声地陷入了一片纯粹的黑暗。
没有上下,没有四方,甚至连时间与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这是神魂层面的考验。
陆云心如明镜,古井无波。他没有惊慌,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千年万年。
一缕光,自无尽的黑暗中亮起。
紧接着,光芒迅速扩大,一个全新的世界,如同画卷般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
“殿下!殿下!快醒醒!”
一个焦急而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
陆云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晋王阁的古朴石室,而是一处破败不堪的茅草屋。
屋顶的缝隙中,漏下斑驳的月光,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刺鼻的血腥味与草药味混杂在一起,钻入他的鼻腔。
“殿下,您终于醒了!”
一个身穿破烂铠甲,脸上布满刀疤与污垢的老兵,正满脸泪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一瞬间涌入陆云的脑海,剧烈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大夏皇朝,七皇子,夏云。
三日前,帝都沦陷,皇族满门被屠,血流成河。唯有他,在三百忠魂的拼死护卫下,逃出生天。
如今,这三百忠魂,只剩下眼前这位名为“林伯”的老兵。
血海深仇!
滔天的恨意与无尽的悲凉,如同最锋利的刀,深深刺入了他的神魂。
这股情绪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刻骨铭心,仿佛他真的就是那个背负着国仇家恨的亡国皇子。
“林伯……”
陆云,或者说夏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林伯连忙递过来一个破口的瓦罐,里面盛着浑浊的清水。
夏云没有去接,他只是缓缓坐起身,目光穿过茅草屋的缝隙,望向北方那片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那里,是帝都的方向。
他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所有亲人的面容,都在那片火光中扭曲、哀嚎,最后化为灰烬。
“我没事。”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冰冷与平静。
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名为“复仇”的火焰。
从那一天起,世上再无那个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七皇子夏云。
他开始步步为营。
第一年,他与林伯藏身于山野,他放下了皇子所有的高傲,如野人般生活,学习最基础的生存技巧,同时疯狂地修炼着皇族秘典中一门早已被废弃的炼体功法。
那门功法进展缓慢,且痛苦无比,但他却甘之如饴,因为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都能让他更加清醒地记起那片血色的天空。
第三年,他走出深山,化名“陆云”,加入了一个小小的佣兵团。
他从最低级的任务做起,在刀光剑影中磨砺自己,在生死边缘寻求突破。
他的出手狠辣,沉默寡言,仿佛一头孤狼,很快便闯出了些许名声。
第十年,他已是北境小有名气的强者。
他利用多年积攒的财富与人脉,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络,开始暗中联络那些依旧忠于大夏的旧部。
这个过程充满了危险,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围剿,他都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谨慎与狠厉,化险为夷。
第十五年,他成功策反了叛军的一位重要将领,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与第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
他开始招兵买马,屯田积粮,白日里,他是励精图治的一方雄主;黑夜里,他盘膝而坐,感受着体内那股越来越浑厚,也越来越冰冷的力量。
第二十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他所建立的“新夏”势力,已然成为逐鹿天下的棋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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