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净完面,马政脑子里已经过了两遍,还是觉得突兀,回头叹息:
“我以为你拿那些空白告身,是此去收买金国官吏的,怎的……怎的在这里就给了些妓子?”
唐烈嗤道:
“马大人你身上剩的告身,自然你想用给谁就用给谁,既给了小可的,却是我说了算。
一个大宋八品九品的小官,想收买金国的高官,不是不行,但把握不大!
金国正是新兴之时,能以一隅小国屡次大败大辽,他的重臣必也称得上英雄豪杰,若无重大关口转变,如何肯此时便投我大宋?
若是一般小吏,便是投宋,又济得甚事?
如今我等出使是去联金攻辽的,将来我宋金两国,是敌是友,尚不分明。
金国中小官吏知道多少重大机密,还是能帅几万兵马投宋?还是能带一州之地来归宋?
我大宋与金国甚至还没接壤,中间还隔着大辽呐,我等现在出使金国,连路都还不清楚呢!金人如何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