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眶发酸。他终于明白父亲那句“对不起”里藏着什么——不是妥协,是用另一种方式把他摘出去。可他摘出去了,灵溪呢?赵磊他们呢?
他猛地掀开被子,冲到驾驶舱门口,却被两个保镖拦住。“让开!”他嘶吼着,拳头不停地砸在保镖的手臂上,“我要回去!你们让我回去!”
回应他的,只有飞机引擎单调的轰鸣,和下方越来越小的、如积木般的城市轮廓。
他不知道,在他被带上飞机的同时,灵溪为了掩护同伴撤退,主动走进了“傲慢组”的囚车;他也不知道,赵磊在被抓住前,用最后一丝信号将暗道的地图发向了一个加密号码——那是周砚留给他们的紧急联络方式。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刺眼。周砚瘫坐在地上,望着舷窗外的蓝天,第一次觉得自由这两个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他被保护在金色的牢笼里,却把同伴和那个需要他的女孩,丢在了最危险的风暴中心。
而风暴的另一端,灵溪坐在颠簸的囚车里,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铁栏。她想起周砚说过的话:“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好。”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些“小鬼”,对抗整个世界的方式。
两边的计划,终究还是在命运的岔路口,走向了失控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