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他叫俩待在岸上,不要跟着他。
他独自踩着跳板踏上江心的主船时,江风卷着一股鱼腥气撞在他脸上,冲进他鼻子里。
放眼看去,只见有几只船大约是江里撒网捕了鱼的。而舱里全是活蹦乱跳的鱼儿,种类十分的多。
一会叫他们弄几筐鱼回去,秦云暗暗想,家里还有百来十人要养。
他未先进舱,只平静打量。
这装船的大约有二十余艘乌篷船,有几个水匪正在整理船上的网,大约是准备明早上等鱼贩子来,好卖掉。
船篷里偶有船员的谈笑声顺着水流飘,倒比预想中安稳些。
“公子来了!”
郑牧见秦云来了,连忙放下手里攥着本卷边的账册。
“公子放心,这几日这些崽子们都还安分,就是喝多了有几个吵吵嚷嚷的,被我关在舱里禁闭。”
“嗯!”
秦云应了声,朝这船的甲板上看去,有几处晾晒的渔网,绳结都打得结实,舱门上挂着铜玲,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本来是准备跑长航运行船,如今成了捕鱼队。
“有没有什么人为难你们?”
“目前还没有,估计过几天才会出现,目前还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郑牧答道。
“是了,得几天,你要妥善处理好,不太过于嚣张了,既不能让人欺负了,也不可示弱。”
秦云缓缓的说,目光盯着江面。
“是!一定让公子满意!”
郑牧认真的说。
这时阿凡达也过来了。
他比郑牧高一个头,也壮了几分,但法术没有郑牧高。
他还在炼气一层,而郑牧已经炼气二层了,所以他听从郑牧的。
秦云看着两人,奇怪的想:“这个大块头如何就比不过郑牧这个比他小块头的呢!甚至还怕他的。”
一会想明白了,郑牧是那种什么也不怕,胆子大,敢拼命,而拉凡达反而有些萎缩,不敢拼,所以落下风来。
心中感叹着,这种不平衡产生的效果。
“那一百多只船卖的怎么样了?”
郑牧赶紧翻开账册递过去。
“公子您看,一百二十只乌篷船已卖出了八十六只,剩下的三十四只都在码头停着,您看到的,不能闲着,今白天去打了鱼回来,打算明早去岸上那卖呢?那船卖的买主多是沿江的货商,银两已收了近一半。另一半,半月后收。”
秦云眼看着账本,一目十行,一下看完了。
他抬起头,“很不错,我很满意,没想到,你办事这么快!”
“是运气好,正好有客商要。”
他压低声音:“听说今年说不定会出现旱灾,雨都没下多少,春苗危险呢,他们急急买船是打算去江南运货囤货。”
“哦?”
秦云有些惊讶,这些个商人都这么灵敏吗?
“尽量把余款收上来,跑远了麻烦,这码头上,你要盯紧,别让人钻了漏,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他叮嘱了一句,至于旱灾,到时再说吧!
他若不是重生,哪里会想得到这些。
他抬头朝斜后方的小船瞥去——那船篷缝里隐约伴着压低的争执声。
“怎么回事?”
他眼望着那个船,嘴里问着郑牧。
郑牧脸色不好,连忙解释:“是张角和刘祥,他俩负责看守剩下的乌篷船,今早清点时少了块船板,正为这事儿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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