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依旧暖着,他却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酒楼门前楼下往来的人群,这繁华的表象,藏着太多的黑暗与算计。
那四个人,官商勾结,狼狈为奸,这么个网还只是一个张小网。
三位妇人不敢吭声,忐忑不安的跟在秦云后面,秦云接过孟霁霖牵过的炎火乌驹,秦如花抱着醉了未醒的白狐上了马。
秦云让马慢慢的走,后面有三妇跟着在,快不了,好在也不远,一会便到了擎天琉璃店。
曾如月自是认得清,连忙从掌柜台处下来迎接。
秦云这会一进来,眼花缭乱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坠入梦中,眼睛不知道看到哪里了,见曾如月过来,才醒过神来。
不由赞她:“好个曾娘子,弄的如此迷幻,连秀才我也差点迷糊了,很不错,如花,赏银百两。”
曾如月一听大喜,这可不是一般的赏银,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了的横财。
喜滋滋的从秦如花手中接过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
“不过,曾娘子,我要给你加担子了。”
秦云的银子可不好领的,“你得在江对面麻阳城再开个琉璃店,全由你打理,要什么人或银钱,朝我支声。”
“公子?我上次接手的人,中有几个人不适合这一行。”
曾如月支支吾吾道。
“行,你带出来,我看看。”
曾如月叫了出来,秦云一看,这大约也是几个不服管的。
“你们三个人和那三人站一块。”秦云指着这三人道。
“少爷!”
其中一妇人正开口说话,秦云眼睛立马扫到她面前,目光骤冷:“别忘了你们是谁,我是谁,在我这里只有服从,没有什么可讲的。”
那妇人见那冰凉的目光现出一杀意,马上想起来千人的贼匪落于他手中,死了六百多,这五百人全在他手里攥着,自己的丈夫也是,马上不吭声了。
秦云见震慑了这些人,口气缓和了:“不过,如果大家做的好,有能耐的,我这里会重用的,不会亏待了你们的。我只看成绩,不管出身。”
见大家无异议,对曾如月说:“晚上关了店铺,去我那选好下个麻阳县店铺的人,你这没开门前先要培训着。”
“是,公子!”
曾如月见公子没有指责她退的那三个棘手的人,这没有怪她,精神更好了。
那三个女人实在她掌控不好,是几个刺头儿,本以为公子会怪她无能,没想到公子还让她去重新选择。
她眼睛瞅瞅秦云跟后面那三个,一看就知道也是不省心的,便猜测大约也如她一样退的人,心下就安了。
果然这一帮人不是好带的,那就只有公子能制服了。
秦云看了会店,十分满意,反正让她搞,也未必有曾如月心灵手巧,心思缜密来,深喜这人用对了。
“我记得你还有一女一儿,如果到了五岁,记得来秦宅,安排入学,秦家中会有夫子授课,家里适龄的每个人都可入学。由秦老爷授讲。”
秦父还未来,秦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在我府中,无论男女,必须会识文学武,否则我不要的。”
曾如月愣了半天:“公子,我学不来武,文可以凑和。”又不学不行,这账本得做,还要合同会看,钱货交易得用。
“我说的是你们的孩子们,你们这些人就算了,术业有专攻,会一种就可了,孩子们可以培养的。”
“谢公子!”曾如月很高兴,她那老胳膊老腿练武可是不成了,早过了练武最佳时候。
这么苦和难的事给儿女们去受吧!她心中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二十年后的她才真的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多么英明的主子,两个孩子都成长成优秀的人才。
秦云查看了一下账户,觉着没多大问题。
秦云与秦如花带着六人往擎天镖局去。
除了秦云都是女的,倒惹了不少眼球,秦云视若无睹,很快到了镖局。
寒枭正好在,他把文昌府定为擎天总镖局,他就住这里了,甚至还娶了一个妻子,肚子里己兜上一个了。
寒枭这里倒没有退货的,倒把其中五个人留下来了,这五个妇人的丈夫都在他帐下。
他不怕谁不听话,他本就是匪,那些人敢不听话,揍也揍得他们听话。
秦云要看账,并问了下司马青,半个时辰后,司马青来了,把这一年多的账全拿了出来。
秦云看着揝在那一堆的账本,觉得头疼,不由嘀咕上秦如花,“你那记账学得怎么样了,怎么就不能象尚静茹那样聪明呢?”
秦如花也呆呆的看着那多账本,她是学了点,可是那么多,她只有苦着脸,一本一本的看。
可惜聪明的尚静茹让九阴道人拐跑了,否则他得多舒心啊!
司马青可一点也不敢马虎面对秦云,秦云不耐烦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