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瓷瓶,岳饕与李骸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而赵隼则如获至宝:“哎呀,阮长老有心了,这次任务若是成功,我必给你记首功。”
阮魑一副喜出望外地模样笑道:“那我就先谢过赵长老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咱们何时动手呢?”岳饕问道。
赵隼将瓷瓶放入怀中,然后指了指脚下道:“那尸王被镇压在寺庙下的将军坟内,当年西域密宗高僧玄苦禅师与其同伴以自身修为将其封印,现已过三百载,此地佛性渐消,尸王不日便会重回人间。”
说话时,佛堂地面突然裂开缝隙,露出下方泛着幽蓝的墓穴入口,阴风中夹杂着腐肉与铁锈的气息,令人作呕。
赵隼掐指一算,血煞玉佩红光映得他面容扭曲如恶鬼:“两日之后,会有一场天狗食月,那时阴盛阳衰,当月亮完全消失之际,便是尸王复苏之时!”
赵隼话音未落,墓穴内突然传来异响,仿佛有万千尸骸在暗夜中苏醒,想要从地下涌出……
两天之后的晚上,月黑风高,阴风怒嚎,仿佛天地在哀鸣。
“好了,咱们赶快进去吧。”
赵隼与阮魑等人带着一群血衣门弟子踏入墓穴,脚下腐土发出“吱呀”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肉的腥臭。
然而,这地下洞穴之大,远超想象,像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般,一眼望不到头,四周的石壁上刻满褪色的经文与狰狞的图腾,穹顶垂下的钟乳石如獠牙般倒悬,映着血衣门弟子手中火把的幽光,竟似万千恶鬼在窥视。
“这里好大啊!”
一个血衣门弟子感慨道。
一旁的赵达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你们可知这将军坟的来历?当年,除了尸王萧烈外,还有十万尸兵被一同镇压于此!那萧烈生前乃是镇国将军,屈辱而死后怨气冲天,化作不腐不灭的鬼尸,率领十万阴兵屠戮皇宫。西域密宗玄苦禅师联合一众佛门大师,以自身修为为代价,才将其封印在此,将军坟之名,便是因他生前的功绩而得名。”
赵达话音未落,另一边的赵江便颤抖着接口:“此地诡异至极!此前已有数批师兄弟入内探查,皆无一生还……你们看!”
众人随着赵江指尖颤抖地指向前方——几具身穿血衣门服饰的干尸横卧在地,皮肉紧贴骨茬,眼眶空洞如黑洞,仿佛血肉被瞬间抽离。弟子们吓得冷汗浸透衣襟,双腿发软,还是在赵隼一声厉喝下,才强撑着继续前行。
终于,众人抵达地下墓穴深处。此处空间豁然开阔,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早已黯淡,唯余一缕幽蓝光芒映照着一具棺木。棺木贴满层层符咒,符纸边缘泛着焦黑,玄铁锁链如蟒蛇般缠绕其上,每一根锁链都刻满镇压邪祟的梵文,这正是尸王萧烈的棺木。
棺旁竖立着一柄玄铁长枪,枪身布满裂痕,却依旧透出凛冽的煞气,正是萧烈生前佩枪——镇疆魂。
赵隼目光灼灼,嗓音低沉如淬毒:“布阵!血煞封灵大阵早已刻画于此,所有弟子以灵气为引启动阵眼,阮长老、岳长老、李长老,三位请镇守三方阵枢。”
众人依言而动,血衣门弟子分散站位,指尖灵气如丝线般注入地面暗红的阵法纹路。赵隼则立于棺木前,此处乃阵心所在,他袖中血煞玉佩红光暴涨,映得他面容狰狞如恶鬼。阮魑、岳饕、李骸三人各占一方阵眼,周身灵力涌动,却各自暗藏心思——阮魑发间藏匿的精血悄然流转,岳饕袖中毒刀咒印开始渗血,李骸掌心符咒已蓄势待发。
恰在此时,寺庙外狂风大作,乌云如墨汁倾覆,天狗食月之象渐成。月光被吞噬的刹那,地下墓穴中阴风呼啸,鬼哭之声刺耳如针,棺木剧烈震动,锁链发出“咔咔”脆响!当最后一缕月光消失,棺木轰然爆裂,朽木碎片如暗器四散激射。尸王萧烈终于苏醒!
只见萧烈浑身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身披生前那副破烂铠甲,枯骨与腐朽的皮肤紧贴,面目狰狞,眼眶中绿火跳动。他仰天咆哮,声如九幽之下的雷鸣,震得墓穴石壁簌簌落尘。
“昏君......贱人......杀.....杀......杀!!!!!!!!”
尸王萧烈扭动着僵硬的身躯,冰冷的声音中蕴含着穿越时空的怨气。
“尸王,还不乖乖受降!”
赵隼大喝一声,地上的大阵顿时启动,形成一道血色禁区,将尸王萧烈困在其中。
“挡我者......死!!!”
尸王萧烈狂啸一声,霎时间,深绿色尸气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如毒雾弥漫,所过之处,墓穴中的尸兵与尸将居然纷纷苏醒!
那些早已化为白骨的身影,此刻却如被注入邪力,拖着锈刀腐甲,朝着血衣门弟子扑杀而去。血衣门弟子猝不及防,瞬息便有十几人被尸兵撕咬,血肉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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