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乘胜进军,接连收复凉川、甘孜、泉河三城。项羽败退,据守甘州,仍拥兵三十万之众。
与此同时,诸葛亮亲领十五万蜀军自汉中而出,正朝甘州方向逼近,意图与项羽汇合。
军情紧急,韩信、郭嘉、司马懿即刻谋划应对。最终定策:由司马懿与王保保各领十万兵马,携吕布、宇文成都二将急赴祈山,全力阻击诸葛亮,绝不容蜀楚两军会师。
为防常遇春因小胜而生骄心,霍无忌特以王令传谕,命其谨守营寨,不得轻易出战,静待主力大军集结。
韩信从长远战局考量,进言霍无忌不宜急于进城。数十万大军若悉数涌入敦煌,必然难以展开,反易生乱。不如于城外百里处择地安营,构筑防御工事,既可随时支援敦煌,亦可从容应对甘州之敌,是为万全之策。
郭嘉亦附议此谋。霍无忌从善如流,遂下令推迟一日入城。
于是,六十万大军于敦煌城外浩浩荡荡扎下营盘,营帐连绵,望无际涯。各营将士在将领指挥下抢修工事、布置鹿角;彭越、高欢、朱温、侯景、陈霸先、姚苌、章邯、赵括等将分据各处山头要道,屯兵守隘。
飞虎营、陌刀营、神机营、黑云骑、金枪营、铁浮屠诸精锐,则层层环绕于霍无忌所在的中军大营之外,戒备森严。
入夜,各营渐次熄灯歇息,唯余守夜兵卒手持火束,三三两两逡巡警戒。
雷横今夜当值,正引亲卫巡至飞虎营外。忽见前方行来二十余人,身形彪悍,步伐整齐。夜色深沉,难以辨清面容,雷横握紧兵刃,扬声喝问:“来者何人?宫廷玉液酒?”
对面毫不犹豫,高声应道:“一百八一杯!”
暗号无误,雷横稍松戒备,仍扬声问道:“兄弟是何营人马?来此有何公干?”
那队人脚步不停,当先一人却轻笑一声,语气似有调侃:“这巡夜暗号倒也别致。宫廷的酒竟卖一百八十两一杯,岂非天价?”
雷横眉头一皱,心生诧异:“此乃王爷亲定的暗号,有何奇怪!你们究竟是哪一营的?”
说话间,对方已行至近前。火光照出来人形貌——只见他身材魁梧雄健,面容刚毅,古铜肤色,一双虎目精光烁烁,不怒自威,绝非寻常士卒。
雷横顿觉不妙,手按刀柄急退一步:“你究竟是……”
“谁”字未出,寒光乍现!
噗嗤一声,一柄精钢短刃已精准狠辣地刺入雷横心口!
几乎同时,黑暗中箭矢破空之声骤起!十数支冷箭从阴影中激射而出,雷横身后亲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皆被一箭封喉,无声倒地。
雷横双目圆睁,怒视眼前之人,鲜血自口中汩汩涌出,双手死死攥住对方臂膀。
那人俯身逼近,冷冷低语:“杀你者,钟离昧也!”
短刃猛地抽出,雷横踉跄倒地,气绝身亡,双目犹自不甘地圆睁着。
钟离昧毫不迟疑,挥手令人将尸首迅速拖入暗处。随即,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飞虎大营的沉沉黑暗之中。
大营边缘的一座军帐外,时迁骂骂咧咧地掀帘而出,嘴里不住嘀咕:
“真他娘的晦气,今晚手气背到家了,输得裤衩都快没了!莫非是撞了哪门子邪煞?”
他一边嘟囔,一边眯眼辨认了一下方向,摇摇晃晃走向面北的一处黑暗角落,口中念念有词:
“童子尿在此,霉运煞星速速退散!”
一泡尿撒得酣畅淋漓,时迁舒服地抖了两下,系好裤带正打算往回走,却冷不丁瞥见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不远处一座军帐。
他心头一跳,屏息凝神,躲在树桩后偷偷张望。不过片刻,就见那几人再度闪出,帐中原本沉睡的士兵竟已悉数被抹了脖子,鲜血缓缓洇透帐布。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悄无声息。
时迁吓得一缩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人龟缩在树桩下的阴影里,恨不得钻进地缝。幸亏他身材矮小,又隐在暗处,匆忙离去的钟离昧一行人并未察觉。
待那批人走远,时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跃上附近一座哨塔——塔上放哨的士兵早已被一箭穿心,歪靠在木柱上,气息全无。
时迁二话不说,抓起鼓槌,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
“敌袭!有敌袭啊!”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隆隆震响,霎时撕破寂静,传遍整个飞虎大营!
樊瑞、项充、李衮等将闻声惊起,连衣服都来不及披挂整齐就冲出帐外;兵士纷纷执刃集结,火把接连燃起,映得夜空一片通明。朱仝、索超也匆忙披甲赶来。
刚刚行凶的钟离昧一行人,转眼间便被重重围住!
正在此时,孙立带人急匆匆奔至,声音悲愤至极:
“雷横兄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