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双手插兜，看着眼前的弗兰克。
他能感受到这个老头子脸上浮现那种肉眼可见的开心。
在经历911事件以后，漂亮国的金融业受到重创，美股大跌，整个华尔街都受到了波及。
华尔街遭受重创，弗兰克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摧毁华尔街已经成了这个老头子的执念。
陈枫怀疑这老头子骨子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一点反社会人格。
“当然不是，你等我喂完最后一把。”
弗兰克将袋子里仅剩的面包屑倒在手中，朝着地面一撒：“好了，好好吃吧，多吃点。”
他一边看着海鸥在围食地上的面包屑，一边将手上的面包屑拍落地上。
“好了，过来吧。”
弗兰克招呼陈枫过来，他先一步走到了两米之外的围栏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陈枫也跟了过去。
弗兰克将香烟打开，抖出一根，递给陈枫。
陈枫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接过弗兰克递过来的烟。
弗兰克又拿出一根放在嘴边，用防风打火机点着后，将打火机递给陈枫。
弗兰克吸了一口香烟，呼出一阵白雾，他看向陈枫问了一句：“是你干的吧？”
陈枫刚准备点烟，弗兰克的这句话，让他点烟的动作定格在那里。
他抬头看向弗兰克，问道：“什么？”
“911，是你干的吗？”
弗兰克看着陈枫，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陈枫听闻之后，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说道：“你开什么玩笑。”
接着，他将嘴上的烟点着，再将打火机还回去。
“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陈枫反问道。
“911真不是你干的？”弗兰克再次问道。
陈枫听了，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我说弗兰克.....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你将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可担待不起。”
弗兰克看出陈枫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立刻明白原因了。
下一秒，这老头子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别紧张，这里只有你我，我身上也没有带任何东西，不信你搜。”
说着，他将烟放在嘴里，张开怀抱，让陈枫搜身。
陈枫当然不会动手。
他说道：“算了吧，我可没兴趣搜一个老头子的身。”
“你不搜就算了。”弗兰克放下手，他将烟重新拿在手里，吸了一口，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陈枫用无奈的眼光，看了弗兰克一眼，说了一句：“你还有完没完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这种事情上，他不可能透露一丝风声，就算是打死他也不能说。
“别....别走啊。”弗兰克见陈枫要走，连忙拉住他，说道：“好了，我不聊这个，行了吧。”
陈枫这才停下脚步。
弗兰克看着陈枫，摇头道：“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被你这个年轻人拿捏。”
他叹一口气说道：“不过，能够看见你说的这一天，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什么我说的这一天？”
陈枫眉头一皱，说道：“你该不会是觉得，现在就是我当初跟你说的华尔街崩溃的那一天吧。”
“什么？难道不是吗？”弗兰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陈枫无奈的说道：“你话里话外，还是觉得911是我干的。”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一次的911完全是意外事件，跟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上次见我的时候，让我九月份去欧洲走走，难道不是暗示我，九月份有大事情发生吗？”
弗兰克立即反问道。
陈枫听了弗兰克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弗兰克，你想太多了，我当时只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事实上，九月份的欧洲不错，我本来还打算和维多利亚月末的时候带孩子去逛逛，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弗兰克凑近一些，看着陈枫，问道：“你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没有。”陈枫平静地摇摇头。
弗兰克沉默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那你说的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陈枫想了想，才回答道。
“按照我的推断，应该快了，这一次911事件必将给漂亮国带来十分深厚且长远的影响，我觉得事态会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
短则三四年，慢则六七年，我说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弗兰克一直盯着陈枫，观察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却发现无法从陈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