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人闻言,急抬手止住,冷眼望着赵黎,问道:
“汝既说是真快马,可认得某是何人!”
赵黎昂头挺胸,高举令牌,答道:
“某不认得汝是何人,汝可认得此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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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之人冷笑道:“我乃夏侯充!汝来传夏侯将军之令,不认得我是何人?!”
赵黎闻言,心中大惊,却强自冷哼道:
“军中只有上下尊卑,何来亲眷之情!
我奉夏侯将军之命,前来传递军令,汝若要不从,反信了贼人诡计,汝便是夏侯将军亲子,可担得起抗命不尊,误杀友军的罪过!”
夏侯充闻言,愣了愣神,上下打量一番赵黎,见这老卒确是冀州口音,心中疑虑稍减。
此番父亲领兵,确是从邺城调拨了一部昔日南下赤壁的老卒,充作传令、向导之用。
那部老卒皆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物,自是瞧不上自己这般靠父辈家族居于高位的子弟。
思及此处,夏侯充冷声道:“汝言我父亲之意,是明日午时放水?”
赵黎闻言,心中暗惊,此人竟是夏侯惇之子!
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
“是也。夏侯将军将令!命淯水、白河筑坝之兵,于明日午时决堤放水,再行回营听命!”
夏侯充闻言,看了一眼那站立之人,言道:
“元明,汝以为此人所言,有几分可信?”
那站立之人名秦朗,字元明,其生父为吕布部将秦宜禄,因其母杜氏在秦宜禄死后为曹操所纳,被曹操收为养子,今年方才十九岁。
秦朗闻言,仔细看过赵黎三人,目光锁定在丁奉身上,问道:
“夏侯兄,不若再问问另外两人?”
夏侯充不言。
秦朗遂自顾自上前,问丁奉曰:
“汝等在何处遭遇埋伏?”
丁奉双膝跪地,晃了晃膀子,挣脱钳制,拱手道:
“回将军,我等在南面五里处,淯水河边,树林旁,遭遇伏兵。”
秦朗又问:“汝等来时,有几人随行?”
丁奉道:“合二十七人。”
秦朗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再问道:
“二十七人皆为快马?”
丁奉摇头道:“止四人为快马,我等乃是斥侯营骑卒,奉命护卫、引路。”
秦朗微微颔首,又问长虫道:“伏兵几何?尔等如何逃生?”
长虫方才乱战之时受了一刀,此时面色苍白,略显虚弱道:
“伏兵约莫二三十骑,眼见应是敌军斥侯,我三人能活命,全赖兄弟们以死相拼...”
秦朗闻言,咂了咂嘴,又依次看过赵黎三人,思忖一番,谓夏侯充道:
“应当不是假冒。”
夏侯充闻言,眉头紧皱,目光来回扫视三人。
但见三人皆穿曹军衣甲,赵黎着铁甲,另两人则身穿皮甲,与三人所言相符。
又细细查看三人衣甲上的刀痕,特别是长虫背上透甲一刀,赵黎侧腹深刻刀痕。
待见得丁奉皮甲虽有划痕,却几乎毫发无伤时,阴森森问道:
“二十七人,大半中伏战死,只你三人逃得性命,他二人受伤不轻,缘何独你无伤?”
丁奉顶着一张面瘫脸,理所当然道:
“某武艺远胜旁人,故而无伤。”
夏侯充闻言,冷笑道:“好!你既如此说法,便与我斗几个回合,若能撑到十合,便算你无伤有理!”
丁奉闻言,立时起身,伸出一手,言道:
“拿刀来!”
夏侯充见状,摆了摆手,自有士卒将方才缴械的环首刀还给丁奉。
夏侯充也取了一柄环首刀,显然是不打算以佩剑占便宜。
挥退士卒,让出一圈空地来。
二人各持刀兵,相对五步而立。
夏侯充单手持刀,招了招手,言道:“让你先攻!”
丁奉也不客气,环首刀拖后,噔噔噔迈步而上。
及近两步之时,右手反手握刀,左手正握铁坏,双臂叫力,斜斩一刀,势不可挡。
夏侯充大叫一声:“来的好!”
上撩一刀,与丁奉硬碰硬。
“铛!”
金铁交击,两柄环首刀各自磕回,又再度挥砍。
二人好似跟对方手中兵刃有仇,接连三回合,不去砍人,却都奔着对方兵器而去。
夏侯充初时只道此人不过区区一斥侯骑卒,别说撑过十合,便是在自己手中走过三合,也算是个武艺娴熟之辈。
怎料,甫一交手,那势不可挡的一刀便叫他颇感威胁。
待三合已过,夏侯充是越打越心惊。
咱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