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正好就只有二十八个。也就是说…”

    他抬起眼眸，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

    “纵然你不动手，你那些族人的法则之种…对我而言，也毫无用处。”

    “你……混蛋——！！！”

    罗睺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额头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

    一股被彻底愚弄、戏耍的极致羞辱感，混合着亲手屠杀族人的痛苦与疯狂，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中喷涌！

    自己…自己竟然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还亲手葬送了族群9名天骄的生命！

    然而，

    就在这极致的愤怒中，罗睺那敏锐到极致的感知，

    却捕捉到了陆沉身上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完全掩饰的异样——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不自然苍白，以及那持剑右手微不可查的、极其轻微的颤抖！

    精神力枯竭的迹象！

    是了！

    SSS+级的技能，威能逆天，但维持其存在的消耗，尤其是精神力的消耗，必然是天文数字！

    这小子之前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原来…原来全都是在强撑？！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驱散了罗睺心中的部分阴霾，点燃了新的希望！

    “小子！”

    罗睺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重新掌握主动的森然，

    “如果我的感知没错…你识海内的精神力…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吧？！”

    陆沉闻言，脸上那抹揶揄并未消失，也没有出言反驳。

    他只是手腕一抖，天隙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剑尖斜指地面，冷然道：

    “对付你，纵然精神力耗尽…也足以斩你！”

    “呵呵…呵呵呵…”

    罗睺低垂着头，发出一阵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他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

    “足以？！”

    他猛地抬起头，黄袍兜帽下露出半张扭曲而狂热的脸，

    “陆沉！我承认，你二十八次法则跃迁，四维属性全面突破二百亿，确实骇人听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