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下轮到这和尚词穷了。见那旁越的了口舌之胜,面露洋洋得意之态。再看那济行禅师,且只是一个闭目念经,然看得这厮的嘴形,倒是念的不是甚好的经文。
心道,没想到,这济行禅师嘴上功夫着实的了得,能怼的那旁越词穷。那话说的,挤嘚得这老太监都开始进行道德攻击了。
咦?这怎的能上升到道德?
旁越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白,就是:你是和尚,只因信了这佛祖才剃度出的家!但是半路又去找神仙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这就好有一比啊,就像一个妇道人家,嫁了人就好好的守了妇道,好好的相夫教子!你这可好,又看到了一个美男子来。说白了,这就是一女侍二夫啊!
这就没意思了,你争论便是争论,抬杠就抬杠,说不过别人就进行人身攻击,不太仗义。不过一方一旦进行人身攻击,也就输了一个彻底。
咦?怎是一个彻底?都使阴招了,还不是输?占不到理,就说别人骂人,即便是街上的无赖泼皮也不堪行此行径。这就是老娘们骂街啊!
这话说的歹毒,见和尚闭了眼念念叨叨,他那两位师兄济尘、济严两位和尚的面目便又撞入心怀。
随口念出那济严法师送他师兄之语道:
“誓愿入山学仙道,修得长生力求佛。”
此话一出,倒是让那刚刚输了那嘴仗,神情郁郁的济行禅师心下一怔。
此语原为天台宗三祖慧思禅师誓愿文:
誓愿入山学神仙,
得长命力求佛道。
此偈,亦是这济行禅师本门佛道双修禅法精髓。
此时听得那龟厌随口念出,且是也想起他那两个师兄,倒是心内唏嘘,闭了眼口宣佛号。
旁越自是不知其中缘由,见那和尚闭嘴,倒是快哉。
张嘴刚要再说,却见龟厌看他一眼,便一个笑脸于他,道:
“此时无酒倒是寡味。”
旁越听了这话也是个傻眼。心道:你这妙先生,想一出是一出啊!这会子哪给你弄酒来?
且在犯愁,却听那旁边的孙伯亮道:
“上次我藏了一坛……”
旁越听了便照定那道长的屁股就是一脚,口中急急的道:
“怎不早说?速速拿来!”
孙伯亮按了一脚,却也不恼,赶紧起身前去取他藏了的酒。
见那伯亮匆匆而去,旁越也觉今日的话有些多。心下埋怨了自家:倒是怎的了?往常自家不是这样的?
先是逞口舌之强,得罪了禅师。这又是一个嘴快。便又失了谨慎。
心道:这孙伯亮本是龟厌的徒侄,怎的能由得自家呼来喝去?
想罢,便是满脸歉意的看那龟厌,惴惴的拱手。
龟厌也不怪他,看那孙伯亮取酒回来,架了酒坛与火上手忙脚乱的烫了酒。却也是不回头,口中道:
“且陪我喝上一碗?”
旁越听罢,心道,你说喝就喝呗,还用问来?权当我失言,浮一大白去!
刚想张嘴回话,却听得那济行禅师双手合十道:
“随仙长缘。”
旁越听罢便是个惊讶,呆呆了看那和尚。心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也,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了麽?喝酒?肉你吃不吃?
想罢却想出言揶揄一番,但见两人认真,倒是不像玩笑。
愣神间,却见那孙伯亮提了一勺就出来,在嘴里抿了一下,嘶哈一声且是个惬意。便欠身叫了一声:
“小道长。”端了酒碗满眼的期待。孙伯亮提了勺,将那酒碗筛了一个满满。
旁越却是不喝,颤颤巍巍的将那烫酒递与那龟厌,又接了伯亮递过来的酒碗,躬身递给那济行禅师,口中道:
“借花献佛。”
龟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便举碗向济行禅师道:
“此酒敬那济尘、济严两位禅师。”
济行倒是不拘,拿袍袖遮了一饮而尽,随后,便是一声嘶哈。
却还未放下酒碗抹了嘴上的残酒,便是又被那龟厌递了一碗来,道:
“与长史递个盅去,也好过两人抬杠。”
于是乎,刚才还互怼甚烈的这对杠精,又变成一双渡尽劫波的兄弟一般。那热情似火的,恨不得睡到一个被窝里。
着实是见不得这俩老杠精虚情假意的兄来弟往。
只能别过脸去,不去看这肉麻。
然,却见那官道上的两物蹦跳而来,已经赖在眼前。
如此之快,着实的让那龟厌心下一惊!
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且是说不来!
然却有诗为证:
头顶生双瘤,
瘤下绿毛发。
额头凸骨出,
鼻如倒笔架。
双眼生兽瞳,
海口满獠牙。
枯骨瘦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