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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坐吃山崩(1/3)

    夷门一出心不哀,

    便揽日月入胸怀。

    是非难从我且去,

    飙风沧海云自开。

    风涛再起姑苏疫,

    黑雾屠城曼九陔。

    苟利家国身先死,

    笑言赵杲送曾哀。

    话说这宋正平此次来到这姑苏平疫,究竟是不是如那“老赵送登台”一般一去不回,倒是无人可料。

    然,疫病者,天地恶厉之气也!人感毒气或从口鼻入,或侵皮毛,而入脏腑膏肓,直至不治。

    姑苏此疫,起于六月,始于坊间,以次传播,渐至西关。

    凡疫病初到,必先见死鼠。或毙于街道,或漂尸于河塘。是谓发天地之藏诸蛰皆死。

    是时虫蚁皆死,鼠穴居亦蛰之类,随流漂尸,而后及于人。

    年少强壮者三日,老幼妇孺朝发夕死。

    时,一家而死数人者,或全家覆绝者比比皆是。

    然,死者为其邻人所惧,便抛尸入街不敢掩埋,死人万有奇也。

    至九月中,疫病至全城。

    疫症初起时,即发热恶寒,呕逆眩晕,其似“伤寒少阳”之病。惟发热如蒸笼,眩晕不能起,凡染病者先是高热大渴,不出两日便咳血不止,身热烫手。

    多则两日少则半日,便浑身黑斑死于非命也。

    后发病者,或目赤或红或黑,或吐虫或吐血,此其间各有不同。

    而后来发展的更加的迅猛。凡染疫者,便是一个朝发暮死。

    以致姑苏城内百姓父不能顾子,兄不能顾弟,夫妻不能相顾。一时间恸哭之声遍间里。

    初见此疫病,城中医者不识。观其面赤吐血,便作血症医治。致使染疫者误药,不日而毙。

    是为疫初死者甚巨,而染病之医者甚多。

    如此,便是个庸医伤命麽?

    也不能这样说。

    如是庸医,且不用搭上自家的性命来害你家这将死之人。

    只因此病不常见,令医者不识。

    若是那常见之病,也不会发展为死者甚剧的疫情,而不可控也。

    疫病,不识者则为不治,然非不可治。

    只不过是医者不明发病机理,无从下手尔尔。

    医者无奈,也只能亲探病体,凭了以往的经验摸索前行。

    此事如同战场趟雷,只能留下些许的笔记,将自己的尸骨作为后来人之路标尔。

    很佩服这种人,其强悍之处,乃明知是死亦不惧前路,虽弱而不畏彼强也。

    毕竟人对于天地自然来说,始终是渺小的。

    何为灾疫?乃天降罚人。

    是为天地不仁,视天下苍生为刍狗。

    倒是这些个弱者敢为!只为守正,故无畏!

    平江军节度使见控疫无望,便令黑旗封城,铁锁横江。

    并令以城十里为界,十里内迁民进城,焚烧民房,燃硝磺,遍洒石灰,图断绝疫病外传。

    又令:城中百姓“不出户庭,无咎。”

    姑苏封城的消息传出,便搅得沿途百姓人心惶惶,出逃者比比皆是,以致各个城空村村无人。

    至梅龙,且是城中富户高价雇船,伶仃漂于海上,以期躲了这天降的责罚!

    宋正平于上海沙洲,见这满海面的船舶飘荡。几经打听,这才知晓姑苏恶疫之事。

    又闻此疫传播甚速,甚是凶险。不过数日,姑苏城内便是一个染病者无数,路倒无算。

    然,既为疫病,又是一个凶险,仅靠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且身为医者,断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去。

    于是乎,连夜告请梅陇镇牢城营的管束,带了宋易一主一仆星夜赶往姑苏。

    初到这姑苏城,便见这疫病之惨烈。那叫一个户户封门,家家挂孝,街市之上鲜见活人。

    病死、路倒者陈尸街边,焚尸之烟遮蔽天日。

    一路赶到城中太平惠民局,然亦是一个惨烈。局中百名医官,仅只存名薄耳。

    问之,竟惹的那太平惠民局的医官瞪眼恸哭,望了他这医帅口中呕哑。

    只几日内,别说这太平惠民局,便是这城中医者亦是一个损失惨重,剩不下几人来。现下,这偌大的姑苏城,已无医者可用也!

    咦?这城中医者怎的是个如此的惨烈?

    这事没办法说。

    究其原因,只能说城中医者没什么医治疫病经验。

    又因病患寒热虚实不同,需辨证施治。行望闻问切自然是少不了的。

    因此,那姑苏城内医者且在疫情第一波次下来,便是个感染者巨多,不过几日,医者便损失殆尽了去。由此,便导致了城中疫病不可控。

    然,虽是个满眼的麻烦。但此疫情状,于那宋正平倒是个似曾相识。

    元佑四年,杭州有恶疫爆发,亦是夏秋相接之时。

    时任知州苏轼以“圣散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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