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翻涌,过往不断。然,恍然惊醒,且又记不起自家适才脑海之中所忆之事。
见那宋粲独坐,那谢延亭夫人倒是省事,便着人悄声拢了宋若、谢云回来,吃喝哄住了不去吵那宋粲。
秋风尚热,倒是习习不绝,撩动耳边鬓发,那孩童稚嫩是呼号萦绕在耳,心下那校尉宋博元模样翩翩装入胸怀,亲兵列阵与那汝州行营,饶是一番靳旗招展,人喊马嘶。
回想那汝州之野,岗上高天无云,脚下草长莺飞。草浪如同这眼下的花海一般,波涛汹涌,连绵不绝。
心中又翻起与那重阳草岗赌酒,宋博元持弓连击之。现在想起心下亦是一番酣畅也。
倒是故旧好久不见心下怅然,便是睁了眼望了那坂下一片的花海,长长的吐了口气,缓缓念那道:
“城傍猎骑各翩翩,侧坐金鞍调马鞭。胡言汉语真难会,听取胡歌甚可怜。马上不知何处变,归来未半早经年。金河一去千千路,欲到天边更有天……”
且不说那边寨宋粲,此时的京中却是一番的纷乱不安。
然,于那朝堂野下的不安中,那陆寅却彷佛被人遗忘一般。与那小院之中,听南相伴之下无所事事,只能与那听南在“晓风镜湖”京郊小院中风花雪月。哎,闲的这厮居然会写词了。
吕维那边却是依旧不敢动他一动。
怎的?
因为吕维这厮拜相了。
倒是不是因为“洪德和尚”一事有功,忠臣推荐,却是因为那“踔一目”的陈王薨了。
政和元年八月,陈王薨于鱼刺卡喉。
然,说是这样说,不过究竟怎么死的,这个的好好的问一下吕维。反正是死了,
于是乎“帝甚悲,辍朝七日,赠尚书令、兼中书令、徐州牧,追封燕王”。
好吧,我一下子让他多活了五年。各位大哥请开喷,我错了,求板砖轻拍。
我也对那篡改之事甚恶之,但我也很无奈也,小说啊!情节需要啊!大哥!要不然我真的编不下去了。
好吧,书归正传。
陈王死不死的,倒是于朝堂无碍。群臣似乎也懒得搭理那文青皇帝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烂事。
干掉了张商英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功一件。
毕竟,这会子的朝堂,并不需要一个持中刚正之人。
此时的中庸之道,似乎成为了一件两头不讨好,两边都想收拾你的事。
然,元丰,元佑两党苦求无果之事,倒是让这吕维以一个“洪德和尚”崇宁旧事政和重提,而一击而中,一杆子支到了洛阳去做了一任知河南府。
面对商英相留下的权利真空,便引得两党争权夺利,且又是一番朝堂之上,鸡毛鸭血的相互撕咬。然,呲牙咧嘴之后,也没见谁咬得过谁。
怎的?势均力敌呗。各自都有自己的经营多年阵营,且是不好分出来个胜负。
但是,朝堂也不可一日无相,总的选出个人来。于是乎,便让吕维那厮得了一个便宜来。
咦?这两党的脑子都被屁崩了?权利岂可轻易让人?
哈,即便是吕维拜相也是个样子,他们这帮人都能把皇帝当成一个会盖章的猪养,何况是一个相?况且,吕维何人?那就是一个政治素人啊!诶?就是这政治素人还控制啊,他上来总好过张商英坐了相位。
此番,这位初心立志“清君侧,皇权归正”之人,便是一个“权倾朝野”官至极品也。
话说这当官做老爷,也不尽是好事,尤其是接手了被上任给霍霍成稀碎的烂摊子。
官至极品是实实在在的,不过这“权倾朝野”麽?倒是要加了个引号在两边。
什么事吧,如果在旁边看的话,那心里满是招数、嘴里那都是主意。这事要这么办,再这么一下,然后,再这样一搞,成了!看,多简单!要换我上去,那就是一个手拿把掐啊!
但是,真要自己上去了,那就立马就不是那回事了。那叫左边脑子装着水,右边脑子装面粉。你还别摇头,一摇头就是一脑袋浆糊。
到那时候,那叫一个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怎奈,那吕维也是一个志大才疏。
张商英没招的事,搁吕维这更是一个没招!
通货膨胀,这等现代世界性难题,且不是靠几本《罗织经》、《度心术》所能解决的。毕竟,谁也不会傻到拿几本研究人性的书去分析股市。
让吕维这个善于政治斗争的经济素人,去碰这样一个到现在还是全世界都没招的难题,还不如他那整日风花雪月的儿子来的实在。
至少这吕帛,也曾在那商场叱咤过一番风云,将那京城、江南两地闹的一个不善之人。
但是,这治理这没有准备金的情况下,货币超发引起的通货膨胀,也不是一个奸商所能为之。
那是需要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