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重物砸在了军帐的顶部。
潘璋离得帐门最近,跨步闪身出了军帐,出去查看。
“哈哈哈,没要紧!”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潘璋再次返回军帐,笑着说道:
“这几天西南风大,吹折了船上的桅杆,正好落在了军帐上!”
陆逊轻轻“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程普仍旧惦记着如何破敌,便上前问道:
“大都督,眼看周不疑铺船江面,用不了多久便要攻过江东。”
“到底有什么破敌良策,还请大都督解我众人之惑。”
陆逊沉默半晌,忽然大叫了一声,往后一仰,跌倒在地上!
“大都督!”
阶下众将纷纷上前,把他救起来的时候,只见陆逊双目紧闭,嘴唇发青,早已昏迷不醒。
程普一面命人去请军医郎中,一边招呼众人把陆逊抬入后帐安歇。
“这……”
等出了陆逊的寝帐。
凌统把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眼看大战在即,大都督怎么忽然得此怪病?”
“先前的周大都督,就是英年早逝,如今刚换了陆大都督,又无缘无故的病倒。”
“难道我江东大都督的位置,被周不疑魇镇施法了不成?”
凌统这么一说,众将人心惶惶,纷纷说道:
“此人似乎确实精通魇镇之法……”
“听说周不疑在许都的时候,就是因为魇镇了曹操的幼子曹冲,致其英年早逝,所以才让曹操一路追杀到了荆州!”
“周不疑有通天彻地,驾驭鬼神之能,否则的话也不会作出千里降天火,火烧襄阳的离谱之事……”
“若要正面交锋,我众敌寡,何惧于他?”
“可是要玩这千里魇镇,杀人无形……”
“咱们怎么跟他玩儿啊?”
“没法儿玩!”
刚刚众将还是士气高昂,突然经此一事,立刻散了士气,情绪也都变的低落萎靡。
一番抢救诊治之后,军医离去。
程普唯恐众人全部进去太过喧嚣,搅扰了大都督的清静,因此让所有众将在外面听信,他和凌统二人,入内探视陆逊的病情。
“大都督。”
程普进了陆逊的寝帐,见他仰面躺在床上,便低声轻呼道。
陆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程普和凌统二人,微微点了点头。
凌统弯腰坐在榻前,但见陆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早就没有了平时的英气和风姿。
“大都督,感觉如何?”
听到凌统询问,陆逊微微皱眉,摇头叹息道:
“头疼欲裂,不知道为何。”
“只怕短时间内,难以康复了……”
凌统张了张嘴,还要问的时候,陆逊身子一翻,面朝着里侧,竟不再说话了。
程普见状,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凌统的衣襟,两人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军帐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黄盖的胡须抖动,用力拍打着手里的铁枪,扯着嗓门高声道:
“周郎在的时候,尚且不敢对周不疑有丝毫的轻视!”
“他倒好,为了逼迫周不疑攻打我们江东,无所不用其极,夺其皇后,杀其大臣!”
“现在周不疑铺江东渡,要来打咱们了,他倒好,躺在军帐里躲清闲去了!”
“哼哼!”
“江东要亡,也是亡在他的手里!”
韩当急忙上前劝阻道:
“公覆,你如此抱怨,又有什么用?”
“人有旦夕祸福,陆大都督突然染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咱们还是齐心协力,想个应对周不疑攻势的办法才对!”
凌统轻轻叹息道:
“自周不疑入主江夏以来,我们与他数次交锋,未尝一胜,反而损兵折将。”
“这次吴候竟以欺骗的手段软禁尚香郡主,又杀了蒋干,显然已决意和周不疑作生死对决了!”
“陆大都督不在,谁能担当得起这统筹三军的重任?”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副都督程普。
“我?”
程普面露惊恐之色,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两步,不住的摇头:
“我辅佐周郎或陆大都督用兵,还勉强可以,让我对抗周不疑?”
“那岂不是跟笑话一般啊!”
“论智论勇,我与他相差何止千里……”
程普虽然是三朝的老将,智勇双全,可周不疑的谋算和战绩,早已让他心悦诚服,更让他心惊胆战!
而单论武艺?
当初甘宁遭劫,被吕蒙设计陷于鄱阳湖水寨的箭阵当中,是周不疑单人闯阵,于万军之中救走了甘宁。
周不疑的武艺,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