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既然肯归顺,你我便同为主公效力,是为兄弟!”
“兄弟之间,何必行此大礼?”
马谡也上前挽起马岱,笑着向众人说道:
“孟起能及早醒悟,实乃明智之举!”
“今我主周不疑坐镇江夏,征讨四方,无往而不利。”
“孟起虽是当世名将,但也只是将才而已,岂能与我家主公这样的天选之人争锋?”
“你肯归顺,消弭了凉州的一场灾祸!”
“否则早晚我主公挥师西进,免不了又是一场屠戮。”
马超满脸羞惭,慨然叹息道:
“我在西凉,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以为只要粮草足够,十万西凉铁骑可以包打天下了。”
“来至中原之后,方知九州华夏,如此浩瀚强大!”
马谡傲然一笑,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当初曹操平定北方,带甲数十万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
“在他不战而胜,仅凭威慑之力就让荆州三十万兵马不战而降之后,更是自诩已经天下无敌了。”
“可是江夏一战,我大乾皇帝只出动了赵云的两千破阵血屠军,便让曹操四十万大军片甲不回!”
马超面色动容,心中对周不疑倍加敬畏,愈发的心向往之。
张绣和马谡带着马超、马岱二人,出了军帐,穿梭过军营,来到将台之上。
马超站在高处,看着军营里操练兵马和演习阵法的壮观场面,连连赞叹道:
“难怪枪王在十年之前,仅凭三万西凉兵,就能在宛城打的曹操十几万兵马丢盔弃甲!”
“将军练兵有方,治军有度,果然不同凡响。”
张绣摇头,看着将台下的十万兵马,颇有感慨的说道:
“当日宛城之兵,若是有这些兵马的战力,我也不会向曹操归降了!”
“倒不是这些兵马本身有多强悍,而是十年之前的张绣,并不懂得治军之道。”
“还要多谢主公当年的偶然指教,令我受益终生!”
张绣说到这些,神思飘扬,又想起了数年之前和周不疑的过往。
他和贾诩降曹之后,逐渐疏远,在曹营之中,也逐渐变的孤独。
曹营众将,都曾败在他的手中,而且典韦和曹昂、曹安民都战死宛城。
又都知道曹操最重血亲之情,难保有朝一日重新追究张绣的过错。
所以贾诩和张绣,成了曹营里最孤单的谋士和武将。
但有所不同的是,贾诩本就性情孤僻,不喜社交往来,所以做个孤臣,于他正中下怀。
但性情率直豁达的张绣,遭受着众将的孤立,又被曹操雪藏,始终不重用他。
年复一年,激情燃尽,逐渐变的抑郁绝望。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年仅十多岁的男童,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
周不疑看似天真随和,可是谈笑之间,莫不暗藏玄机,深奥不凡!
交流过几次之后,张绣完全为他的智略才能所倾倒,竟以师礼事之!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周不疑趁着白狼山之战的机会,替他出了金蝉脱壳的妙计,让他离开曹营,重获新生。
“枪王的武艺,在主公的手下,还不算首屈一指么?”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马超带着几分试探的话,把张绣从记忆中唤回了现实。
“我?”
张绣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主公手下人才济济,强者如云,我又算得了什么!”
马谡才从江夏过来,深知江夏的情况,往前走了两步,背靠着将台的栏杆,向马超和马岱说道:
“若以华夏之大,衡量我大乾地域,则谬矣!”
“早在败曹操之前,我主公已派张辽向东袭取辽东,然后出海征讨倭岛诸夷。”
“而在曹操退回许都之后,我主公大乾皇帝又命刚刚率部归顺的南蛮十八洞的兵马西征天竺。”
“试看将来的大乾,又岂止是华夏十三州?”
马岱听的热血沸腾,激动的说道:
“原来我西凉之地,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大乾皇帝的英武,实在是亘古未有,超越三皇五帝!”
“我马岱能为这样的主公效力,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回,也绝无怨言!”
众人的议论,都围绕着征伐四方的“勇武”之上。
但马超的心中,却另有打算。
他轻轻一笑,看着台下浩荡的军营,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听说昔日在宛城的时候,枪王凭借一套百鸟朝凤枪法,连战曹营十三将,最后和典韦血斗了一整夜,还是丝毫不落下风。”
“马超此次前来,本欲领教当初和典韦齐名的曹将许褚的本事。”
“可惜许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