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向胆小的蒋干,忽然袍袖一挥,仰天大笑了起来!
“凌统,你以为我是惧怕你们,才躲躲闪闪,避而不见的么?”
蒋干抬头看着凌统,满脸的鄙视之意:
“其实恰恰相反!”
“是我替你们感到羞耻,怕你们无颜面对我蒋干!”
凌统一愣,猝然之间,竟被蒋干给说懵了。
潘璋在旁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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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有何羞耻之处?”
凌统也跟着说道:
“蒋干,你把话说清楚!”
蒋干蔑视的看了凌统和潘璋一眼,撇嘴道:
“落在懦夫和小人之手,唯死而已,蒋爷岂是怕死之辈?”
“不必多言!”
凌统愈发恼火,愈发想要问个清楚:
“蒋干,只要你说的有理,我就放你过去,又有何不可?”
说罢又冷笑道:
“但你若信口胡说,捕风捉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将你的人头带回柴桑,一样的向吴侯请功!”
蒋干哈哈大笑,负手站立,显得洒脱从容。
先前的的畏惧和惊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妨跟你们直说,我过江东,不为别的,只为去周瑜的墓前,给他上一炷香,倒一壶酒,祭拜一番!”
凌统和潘璋的心头一动,默默无言。
“凌统!”
“当初你父亲凌操攻打江夏,死在黄祖之手。”
“是周瑜带领兵马生擒黄祖,替你报了父仇!”
“我主周不疑初掌江夏的时候,你跟甘宁偷袭江夏水军,深陷重围的时候,又是周瑜亲自统领水军前来接应,救你不死!”
“是也不是?”
凌统缓缓点了点头,满面羞愧。
蒋干冷冷的说道:
“周瑜对你不薄,可他如今不明不白的身死,你非但不能替他报仇,甚至不能给他上一炷香。”
“如此忘恩负义之辈,有何面目立于阵前,唁唁狂吠?”
蒋干不等凌统说话,目光一转,看向潘璋:
“你出身贫贱,又好赌嗜酒,若不是周瑜提拔你,焉有你的今日?”
“现在倒好,周瑜突然离世,一座孤坟立在柴桑,必然受尽那些生前与他为敌的士族之人的唾弃!”
“连我都觉不忍,要千里迢迢赶去为他祭拜,你们反而横加拦阻。”
“你配得上做人么?”
潘璋满脸羞愧,无言以对。
周瑜病故,这些鄱阳的众将,无不伤感落泪。
可吴侯的军令,却以战事不可怠忽为由,不准任何人擅自回柴桑!
所以众将只能在军营里置酒遥祭,尽皆心怀愧疚。
蒋干提高了声音,怒声喝道:
“还不让开么?”
虽是书生,却有一股浩然之气,充斥其间。
凌统长叹一声,挥了挥手。
但见两只战船左右一分,让出一条水路。
蒋干站在船头,仰然穿行于江东水军之中,毫无惧色!
“我们……”
“愧对周郎啊!”
看着逐渐远去的蒋干,凌统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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