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鹿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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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岫惊呼一声,顾不上自身伤势,一步抢上来,将那竭瘫软的身躯紧紧搂入怀中。
她低头看着怀中几乎昏迷的道人,秀美的脸上泪痕未干,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将鹿清笃额前被汗水浸透的几缕青丝轻轻拢到耳后,声音轻柔却郑重:
“鹿道长,您的大恩,明教上上下下,必将永世铭记于心!日后道长但有驱使,纵使远在万里之外,刀山火海,我明教上下,皆唯命是从,绝不推辞!”
“道长大恩!没齿难忘!若有驱使,纵有万里之遥,我等亦当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铁不凡哽咽而坚定的带领下,广场之上,所有劫后余生的明教弟子,无论之前的立场如何,此刻皆挣扎着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朝着鹿清笃轰然跪倒。
那发自肺腑的呼喊冲破云霄,成千上万个头颅,向着那道倒在教主怀中的身影,无比虔诚地俯首叩拜,此情此景,肃穆震撼,只怕现在鹿清笃的威信,要比苏云岫这个教主还要高出不少。
“贫道只不过是尽了些绵薄心力,大家快快请起……”
鹿清笃奋力起身,用虚弱的手臂勉力抬起,轻轻扶住铁不凡示意大家起身。
他目光投向同样满脸疲倦的欧阳锋,笑道:“此番能救得大家性命,全靠欧阳前辈不眠不休,终配得神药!他老人家,才是真正救了所有人的大恩人……”
鹿清笃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欧阳锋,这番不求名利,胸怀坦荡的谦让之语,更是让铁不凡等人心中钦佩之意攀升至顶点。
感谢过鹿清笃之后,铁不凡这才寻得空隙,忧心忡忡地对苏云岫道:“教主!此前那王清泉和吕无怏二贼,为了名正言顺地篡位,竟抬出了老教主!
他老人家当时口不能言,呼吸微弱,如今想来必是遭了那阴狠的吕无怏暗算!事不宜迟,我等需火速前往探望!不知老教主,此刻情形如何。”
“什么?我爹他?!”
苏云岫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心中对父亲的担忧立刻压过了所有情绪。
她转身对鹿清笃急道:“鹿道长!云岫这就派人安排您去静室歇息!此刻家父生死未卜,教中危局未解,百废待兴,请恕云岫不能亲自侍奉左右之罪!”
“苏教主速去便是,不必挂怀贫道……”
鹿清笃笑了笑,声音微弱却清晰:“我自行运功调息即可,苏右使那边若需要贫道相助,可随时差人来唤……”
紧接着,鹿清笃便在几名明教弟子无比小心细致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之前在光明顶暂居的那间熟悉客房。
当房门轻轻关闭的刹那,他再也支撑不住。近乎虚脱的身体晃了两下,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床边。
顾不得沾满血污汗渍的道袍,也来不及除去鞋袜,鹿清笃以最快的速度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默运《先天功》秘传心诀,开始恢复自身元炁。
而光明顶上,惊心动魄的一劫虽过,千头万绪的善后才刚刚开始。
苏云岫等人不仅要争分夺秒探查老教主苏慕凡的伤势与生机,更要面对一个残酷的难题,对那些在生死关头、王清泉逼迫下曾倒戈相向的同门弟子,该如何处置?是严惩不贷,还是理解其人性之弱,既往不咎?
此外,清洗叛贼余孽的重任更是刻不容缓!必须从数以千计的教众、婢女、仆役之中,如同篦子梳发般仔细筛选盘查,揪出可能潜藏的王清泉、吕无怏的暗桩党羽……
如今没有了王清泉的“辅佐”,父亲又昏迷不醒,经验不足的苏云岫陷入了令人焦头烂额的忙碌,倒也无暇顾及鹿清笃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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