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过十六七岁,一身纤尘不染的素白单衫,在这冰峰雪谷的酷寒之下,少年面色如玉,气息悠长沉稳,丝毫不为严寒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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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法王身后的一个金刚宗大和尚早已被连日追捕憋得一肚子邪火,哪里还耐得住性子听什么琴声。
他大步上前,对着少年喊道:“小娃娃!可瞧见过一个穿着染血劲装的男子?”
这大和尚粗豪的嗓音如同巨石砸入碧潭,瞬间将那流淌不绝的清泠琴韵破坏殆尽。
琴音戛然而止。
少年缓缓抬起头,脸上未见怒色,但那双沉静如寒潭的眼眸中,已漫上了一层明显的不悦。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破坏了他琴音和谐的和尚,轻轻“啧”了一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随即,竟不再看那群凶神恶煞的僧侣,低首下去,指尖轻挑,又要自顾自地拨动琴弦。
“呔!小兔崽子,佛爷问你话,竟敢装聋作哑!”
金刚宗在雪域地位尊崇,那大和尚何曾受过这等轻慢,尤其是来自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钵盂大的拳头带着恶风,呼的一声就朝少年的头顶狠狠贯落。
他的修为不弱,此刻盛怒出手,更显气势骇人。
面对来敌,少年未动分毫,左手依旧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唯右手将倚在身旁的一柄长剑抄在手中。
迅如疾风,长剑出鞘,直刺大和尚击出之拳的脉门!
没有丝毫花巧,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刺,竟后发先至,若大和尚不立即收手,恐怕这只拳头就要被这剑锋平平削去了。
惊怖之下,大和尚硬生生收力猛撤,一个狼狈无比的后跃,才险险躲开这要命的一剑,却因为自己力量反激,踩塌了一片厚厚的雪堆,险些坐倒在地。
“小子可恶!”
在金轮师兄前丢尽了脸面,那大和尚一张黑脸涨得紫红,恼羞彻底压倒了理智。
他怒吼一声,双脚猛然蹬踏积雪,口中一声爆喝,一记金刚伏魔拳中的杀招“伏虎式”,裹挟着刚猛的劲风,直捣少年胸口!
拳未至,沉闷的拳压已逼得地上积雪纷纷倒卷扬起。
少年终于动了,抚琴的左手瞬间收回,白衣身影宛如一羽被风吹起的白鹤,陡然从树下轻盈立起,不见丝毫仓促。
面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凶猛拳劲,他脚下踩着玄妙无比的步法,在拳头将要打中的刹那竟诡异地滑出半步,与凶悍的和尚堪堪擦身而过。
在身影交错的瞬间,他那柄古朴长剑已出,剑尖所向,竟是大和尚因前冲发力而暴露无遗的眉心!
这一次,剑上蕴含的内劲含而不吐,如冰下的潜流,那股凝练至极的锐气,纵使未曾刺中,已直透大和尚肌肤。
大和尚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这倾尽全力的一拳用老,招式使绝,整个上半身前倾空门大开,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当口,想要硬扛已然不及,回身格挡更是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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