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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后天就开学了,好日子要到头了(哭)(2/2)

上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他沿着铁轨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熟悉的枕木上。远处传来火车启动的鸣笛声,悠长而沙哑,像声叹息。

    老钟掏出铁皮盒子,打开。夕阳的光落在泛黄的车票上,那些模糊的字迹突然变得清晰。他想起第一次值乘时,师傅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火车会到站,但有些路,得一直走下去。”

    他把盒子抱在怀里,加快了脚步。山脚下,钟明的车在等着他,但老钟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趟车,永远不会停运。

    夜色漫上来时,青溪镇的灯光亮了。老钟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峦隐在暮色里,铁轨像条银色的丝带,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仿佛又听见了火车的鸣笛声,从岁月深处传来,穿过雨雾,穿过隧道,一直传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老街深处的糖画人

    巷子口的老槐树落尽最后一片叶子时,陈九爷的糖画摊又支了起来。青石板路上结着薄霜,他往冻红的手上哈口气,铜勺在烧热的糖锅里搅出琥珀色的漩涡。

    "九爷,来只凤凰。"穿校服的小姑娘踮着脚,书包上的毛绒兔耳朵沾着雪粒。陈九爷眯眼笑,皱纹里盛着暖意,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糖浆落地即凝,转眼便是尾羽舒展的凤凰,翅尖还沾着几粒芝麻做的星子。

    这手艺是他从爹手里接过的。那年他才十二,爹躺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枯瘦的手攥着他的腕子,把铜勺按在他掌心:"糖要熬到拔丝能牵出三尺,画龙得让鳞甲见风动,记着,手稳,心更要稳。"

    后来巷子拆迁,邻居们搬去了高楼,只有陈九爷守着老铺面。儿子在城里开了家甜品店,总劝他:"爸,机器做的糖人又快又整齐,您这手艺该歇着了。"他不答话,第二天照旧支起摊子,铜勺碰撞糖锅的叮当声,成了老街最后的晨曲。

    冬至那天飘起雪,陈九爷正给糖锅添炭,忽然听见细碎的抽泣。墙角缩着个小男孩,旧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捏着张揉皱的奖状。"爷爷,我想换个糖老虎。"孩子把奖状递过来,"这是我得的三好学生,能换吗?"

    陈九爷看着奖状上歪歪扭扭的名字,想起自家小子小时候,也总举着奖状来换糖画。他舀起一勺滚烫的糖浆,手腕翻飞间,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跃然石上,额间的"王"字笔锋刚劲。"拿着,"他把糖老虎塞给孩子,"这奖状爷爷替你收着,等明年考了更好的成绩,再来换只金麒麟。"

    雪越下越大,孩子捧着糖老虎跑远了,脚印在雪地里烙下一串小梅花。陈九爷收拾摊子时,发现石板缝里卡着枚硬币,亮晶晶的,像是谁悄悄留下的。他弯腰拾起,揣进棉裤口袋,那里还藏着半块硬糖,是今早给隔壁阿婆尝的,她总说这糖里有小时候的味道。

    开春时,老街要彻底改造的消息传了开来。陈九爷的摊子前突然排起长队,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举着相机的年轻人,还有当年的小姑娘,如今牵着扎羊角辫的女儿。"九爷,还能再画只凤凰吗?"她笑着说,"我女儿总听我说您的糖画会发光。"

    铜勺再次舞动,糖浆滴落的瞬间,阳光穿过新抽芽的槐树叶,在糖凤凰的翅尖镀上金边。排队的人都安静下来,看那琥珀色的流光在老人指间流转,仿佛时光也跟着慢了下来。

    拆迁队来的那天,陈九爷最后一次擦拭他的糖锅。儿子突然带着几个年轻人赶来,他们举着摄像机,说要把这门手艺拍下来。"爸,"儿子眼眶发红,"我想明白了,有些东西,机器做不出来。"

    陈九爷看着镜头,慢慢举起铜勺。糖浆在空气中拉出晶莹的丝,像一串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银线。他想起爹说过的话,手稳,心更要稳。原来真正的手艺,从不是刻在石板上的纹路,而是藏在掌心的温度里,一代传一代,永远不会凉。

    后来,老街变成了崭新的文化街,陈九爷的糖画摊还在老位置,只是多了块新牌子:非遗糖画传承点。常有孩子围着看他作画,铜勺叮当,糖香弥漫,像极了许多年前那个落霜的清晨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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