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来滚去;肖恩蹲在打麦机旁,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整理测产数据,嘴里还在念叨着盖尔语;雷蒙德正帮阿木把割下的麦束搬上马车,阿木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的淤青在夕阳下几乎看不见了。
歌声已经停了,可麦浪还在轻轻起伏,像是在延续那未完的调子。混着麦香的风漫过黑水河,漫向更远的田垄——那里,新的共壤麦种已经备好,装在印着石楠花和初心麦图案的布袋里,只等春雨一落,便要钻进土里,续写这共壤而生的故事。
而雷蒙德和艾琳并肩站在田埂上,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沉入地平线,谁也没有说话。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像这共壤麦,不必喊着“要长大”,也自会在土里扎根,在风里结果,把所有的故事,都藏进沉甸甸的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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