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王导说事。
刘牢之发泄一通,得意地回到位置坐下。
殿中进言的众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们自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却当众被刘牢之羞辱,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王穆一咬牙,伏倒在地,高声道:“陛下,王镇军乃故丞相侄子、陛下族叔,无辜被罚之后,愤懑而亡,请陛下明察,多加恩恤,以安天下臣子之心。”
不少人跟在他身后,纷纷跪地,一起为王荟喊冤。
王凝之的眉头皱起,嘴角却噙着一抹冷笑,好一场闹剧。
郗超作为尚书令,出面维持秩序,说道:“前番朝会,大家都有参加,王镇军教子无方,被罚跪于宗庙,如何无辜?至于愤懑而亡,更是你们的臆测。”
王穆不满道:“王镇军年事已高,如何能受得住?”
郗超还要再说,王凝之打断道:“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王穆不敢和他对视,再次伏倒在地,默认了王凝之的说法。
王凝之看着跪在一地的众人,冷笑道:“看来你们今日是商量好,要给朕一个难堪了?”
跪地的众大臣不敢回话。
“朕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王凝之寒声道:“现在回到位置上,朕只当你是被裹挟的,可以不追究,但若是觉得这样可以逼朕就范,不妨再试试。”
沈劲默默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到殿门处,大手一挥。
一阵铠甲的碰撞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