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自己右手食指指甲缝里那道已经扩散开的黑线,狠狠地刺了进去!
嗤!
一股焦臭的轻烟冒起!
那是血肉被灼烧的味道!
剧烈的痛楚,让林琛的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依旧咬着牙,用那烧红的银针,在指甲与皮肉的缝隙间,来回搅动、烙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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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将所有被毒秽侵染的血肉,全部烧成焦炭!
美妇人再也看不下去,她猛地转过身,用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这个男人,对自己,竟能狠到这个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琛终于将那根已经冷却的银针拔出时,他的食指尖,已经变得焦黑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他手臂上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股截断经脉的剧痛,和灼烧指尖的酷刑,终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
“林少卿!”
“先生!”
张伯和美妇人同时惊呼,一左一右,及时将他扶住。
林琛靠在张伯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看了一眼自己焦黑的指尖,那股阴寒的麻痹感,已经被彻底阻断。
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毒秽虽然被烧尽,可毒性已经侵入经脉,被他强行截在了右臂。
这条手臂,暂时是废了。
“张伯,缝合。”林琛喘息着,指了指床上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的安安。
“是,是,老朽这就……”张伯看着林琛惨白的脸,和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他救了一个,却伤了另一个。
而这个伤了的,还是救人的恩人。
就在张伯手忙脚乱地准备给安安缝合伤口时,那一直沉默的美妇人,忽然对着搀扶林琛的青姨开口。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决断。
“青姨,去外面,把所有人都撤了。”
“然后,守在门口,在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暖阁半步。”
“是,夫人。”青姨不敢多问,连忙应声退下。
暖阁内,只剩下四人。
美妇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去看床上的儿子,而是走到林琛面前。
她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对着半靠在张伯身上的林琛,缓缓地,第二次跪了下去。
“先生大恩,妾身,永安。”
她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国公府,李永安。”
她的额头,再一次,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自今日起,我安国公府,欠先生一条命。”
“先生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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