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贼人擅长合击隐匿之术,又事先布下陷阱,分明是惯于此道。你初次遭遇,吃了亏也属正常。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这次,下次再遇到这类诡谲伎俩,以你的聪明机敏,定然知道如何应对了。”
他顿了顿,看着三金重新转过来的脸,认真地说道,
“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和悟性,过不了多久,修为和经验都会突飞猛进,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护着你了,而是我要倚仗你了。
说不定,很快就是你成为我的依靠了。”
柳如山这番话,语气诚恳,没有丝毫敷衍或玩笑的意思。
他点出了三金阅历不足的关键问题,又肯定了她的优点在于聪明机敏、天赋悟性,最后还给予了积极的展望。
这话简直说到了三金的心坎上。
她心中的那点挫败和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理解、被信任的暖意,以及一股重新燃起的斗志。
她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破开乌云月光,虽然带着伤后的虚弱,却格外明亮动人。“那就借你吉言啦!”
她声音轻快了许多,说完,便不再躺着,忍着痛楚,小心翼翼地支撑起身体。
随后学着柳如山的样子,盘膝坐好,双手结印。
开始认真地运功调息,引导源气滋养伤处,恢复体力。
她甚至尝试着像柳如山那样,用深度的修炼来代替普通的睡眠,以期更快地恢复状态。
柳如山看着三金有模有样地进入修炼状态,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赞许。
他微微颔首,心中感慨万千:看来这次的挫折,对这丫头来说未必是坏事。孺子可教啊!
终究还是小女孩心性,虽然倔强好胜,但听得进劝,悟性也高,知道反思和进步。
比起那些个死要面子、一条道走到黑、怎么说都不听的倔驴小子,可是要好教得多了。
他重新闭上双眼,继续自己的守夜与修炼,但心境却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时间在寂静的修炼中悄然流逝。
残月西沉,东方天际渐渐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星野平原的轮廓在朦胧的晨曦中变得清晰起来。
空气中的寒意减轻了许多,草叶上也凝结起了晶莹的露珠。
当天色刚刚蒙蒙亮,远处的地平线上刚刚透出第一缕金色的霞光时,三道身影便踏着晨露,由远及近,来到了柳如山和三金落脚的这棵参天巨树下。
为首的正是端木研。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外罩一件浅青色薄氅,衣衫整洁,一丝不苟,面容俊朗,气质温文,嘴角习惯性地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神深处却透着精明与算计。
他身后半步,跟着的是胞弟端木究。端木究身材高大魁梧,比柳如山还要高出半个头,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肌肉贽张,背后斜挎着一柄几乎与他等高的乌黑浑铁锤,锤头布满暗纹,一看就知分量极重。
他面容粗犷,眼神锐利如鹰,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走在最后的是祝双儿,她一身火红色的衣裙,在这清晨的微光中格外显眼,容颜娇艳,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骄纵与不耐烦,腰间缠着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银色长鞭。
“柳兄,时辰不早,我们该出发了。”
端木研的声音清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朝着刚刚结束调息,睁开双眼的柳如山拱了拱手,目光顺便扫过一旁也同时醒来的三金,看到她已经能够坐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微颔首示意。
柳如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抱拳还礼:“端木兄果然守时。”
三金也跟着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她好奇地打量着端木家的三人,尤其是那柄显眼的浑铁锤和祝双儿腰间的银鞭。
简单的寒暄过后,端木研便示意可以动身。柳如山点了点头,转身面向一个方向,朗声道:
“秘境入口在止戈谷,距此大约千余里。我们需向这个方向……”他抬起手臂,指向西南方,
“这边是西方,不过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略微偏北,所以现在要调整方向,往西南方走才是正途。”他解说得很仔细,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然而,随着他的解说,端木研、端木究和祝双儿三人的脸色,却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端木研脸上那惯常的、仿佛面具般的温和笑容渐渐有些僵硬,嘴角微微抽搐;
端木究浓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粗犷的脸上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敢与柳如山对视;
而站在最后的祝双儿,反应最为直接,她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不是害羞,而是那种被戳到痛处的羞恼,柳如山每多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