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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震瑾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这群面色各异的家族高层。
无需多言,从他们闪烁的眼神、僵硬的肢体和那几乎凝滞的空气里,他已然洞悉了其中龌龊。
他鼻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如同闷雷滚过观礼台:“哼!我不管你们之前做了什么,也不管你们现在想什么办法!
下一次武战开启之前,这武战台必须给我全面加固,恢复如初!若再出现今日这般摇摇欲坠的丑态,休怪我家法无情!”
“遵命!谨遵三长老之命!”众高层如蒙大赦,齐齐躬身应诺,声音洪亮却难掩一丝庆幸。
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不少人悄悄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色:下一次武战?且看今日战况,南飞尘虽然一时受挫,但底蕴深厚,多半能最终拿下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只要赢了,这“修缮加固”之事自然可以继续拖延下去,那笔“消失”的资金,也就能继续安稳地躺在他们口袋里了。
至于加固?总有“筹措困难”、“材料短缺”等等理由可以搪塞。
就在这高层们各怀鬼胎之际,台下骤然响起刺耳的破空声!
“噌——!”
一道森寒刺骨的剑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毫无征兆地爆发!
众人惊骇望去,只见烟尘中柳如山的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残影,已然鬼魅般欺近被震退的南飞尘身前。
他手中那柄古朴长剑“斩心”,此刻化作一条择人而噬的冰冷游龙,剑尖震颤,带着刺耳的尖啸,直指南飞尘周身要害!
剑势连绵不绝,快、准、狠到了极致。
“叮叮当当!锵锵锵!”
密集如骤雨般的金铁交鸣声瞬间炸响!南飞尘脸色铁青,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勉强格挡着那无处不在的剑光。
然而柳如山的剑术刁钻狠辣,每一剑都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向他防御的空隙与薄弱之处。
南飞尘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那连绵不绝的攻势让他疲于招架,体内源力剧烈消耗,手臂更是被震得阵阵发麻。
他憋屈地发现,自己竟完全被压制在了下风,别说反击,就连维持滴水不漏的防御都开始捉襟见肘,脚步被逼得连连后退。
“此子……竟连剑术也如此精妙绝伦!”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南飞嶂,此刻也忍不住低声惊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
即便柳如山是挑战南家权威的敌人,这手凌厉无匹、深得快狠准三昧的剑法,也由不得人不服气。
这小子,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转眼间,南飞尘已被逼退至武战台边缘,距离那象征着落败与耻辱的台下,仅剩最后丈许之地!脚下碎裂的石块提醒着他退无可退的绝境。
一股强烈的羞辱感和暴怒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吼!”南飞尘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柳如山。
他猛地右腿向后一蹬,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借着反冲之力,手中大刀带着决绝的狠厉,自下而上闪电般撩起!这一刀,灌注了他全身的蛮力与不甘!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刀剑猛烈碰撞,火星四溅!这猝不及防的、孤注一掷的反击,蕴含的力量远超之前,终于将柳如山那连绵如潮的剑势强行震开了一线空隙。
柳如山并未硬抗这股狂暴的力道,而是借着刀身上传来的巨力,身体轻盈地一个旋身,如同掠水的鹞鹰,稳稳地落在了南飞尘左前方数步之外,衣袂飘飞,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激烈的攻防只是一场热身。
“怎么?堂堂南家俊杰,这就没劲了?”柳如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武战台。
这轻飘飘的话语,落在南飞尘耳中,却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刺耳十倍!
他本就因久攻不下而焦躁羞愤,此刻被当众如此奚落,一张长脸瞬间涨得如同猪肝,脖颈上青筋暴跳,仿佛要滴出血来。
“你!找!死!”南飞尘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
下一刻,他似乎彻底抛弃了所有顾忌,眼中只剩下疯狂与毁灭。他不再理会柳如山的挑衅,猛地将大刀重重拄在身前碎裂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同时,他空出的左手飞快地在胸前结出一个个繁复而诡异的手印,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吐出古老晦涩的音节。
一股极其狂暴、混乱的气息骤然从他体内升腾而起!
肉眼可见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根根血管如同蚯蚓般贲张凸起,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