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就是你们对大唐最好的贡献。\"
送别的队伍绵延十里。太行军的士兵们背着行囊,沿着官道向各自的家乡走去。秦锋回头望了眼长安的方向,忽然对着易林的身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叩拜声,惊得路边的寒鸦扑棱棱飞起。
易林站在灞桥边,直到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雾中。琉璃递来一件披风,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都走了。\"
\"嗯。\" 他望着空荡荡的营地,火堆还在冒烟,地上散落着几支断箭,\"长孙将军的案子了了,他们也该过安生日子了。\"
暮色降临时,易林独自走进长安。没有了太行军簇拥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银袍在晚风中轻轻摆动。经过平康坊时,他听见酒肆里传来熟悉的秦腔,是太行军的士兵最爱唱的那首《破阵乐》。
他没有停下,脚步坚定地走向皇城。
夜色渐深,太极殿的灯火还亮着,李玙正在批阅他递上的《裁军善后疏》。
易林知道,解散太行军只是开始,朝堂的风浪从未停歇,但至少此刻,他守住了最重要的东西 —— 比兵权更重的道义,比功勋更久的清白。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易林的发间,转瞬便融成水珠。他抬头望着满天星斗,仿佛看见长孙霖的笑容,看见太行军士兵们在田埂上劳作的身影。
长安的夜,从未如此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