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纥铁骑的营地,气氛则显得更加热烈奔放。骨力裴罗正在向他的骑兵们训话,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营地中回荡。“勇士们!明日便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安庆绪的叛军霸占中原,掠夺财富,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杀!杀!杀!” 回纥骑兵们举起手中的弯刀和长矛,高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夜空撕裂。他们的战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亢奋,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响鼻。
骨力裴罗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明日之战,谁能第一个斩杀敌将,我便将缴获的最珍贵的战利品赏给他!谁要是畏缩不前,休怪我刀下无情!”
“愿随叶护大人冲锋陷阵!” 骑兵们再次呐喊,士气高昂。
秦锋则率领着太行军的士兵们,趁着夜色清理潼关外围的据点。这些据点是安庆绪留下的耳目,若不清除,将会对明日的总攻造成极大的干扰。太行军的士兵们行动迅速而隐蔽,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突袭。
一场场小规模的战斗在夜色中悄然进行,又迅速结束。太行军的士兵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丰富的经验,很快便清除了所有外围据点,为明日的总攻扫清了障碍。
易林站在潼关的城楼上,俯瞰着城下忙碌而有序的景象。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挺拔。他知道,明日的大战将是一场恶战,但他对自己的军队充满了信心。唐军的火枪营经过多次实战的洗礼,战斗力日益强悍;回纥的铁骑勇猛善战,是战场上的锐不可当的力量;太行军则熟悉地形,勇猛顽强。三支大军协同作战,定能击溃安庆绪的叛军。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琉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刚刚巡查完城防,确保所有防御工事都处于最佳状态。
易林转过身,看着琉璃坚毅的脸庞,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告诉将士们,养精蓄锐,明日之战,我们一定要打出唐军的威风,让安庆绪知道,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琉璃郑重地点头:“是,大人。”
易林心里苦笑,至今他都还不习惯琉璃叫他大人。
夜色渐深,潼关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战。每个人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那一声冲锋的号角。
……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抹淡淡的晨曦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随着易林一声令下,潼关的城门缓缓打开,早已整装待发的唐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出城门,向着安庆绪的河东军大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李晟率领着火枪营走在最前面,五千名火枪兵排成整齐的三排横队,步伐一致,如同一个整体。他们手中的燧发枪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远处的敌军阵地。
“火枪营,准备!” 李晟的声音洪亮有力,传遍了整个队列。
士兵们迅速停下脚步,第一排的士兵平端火枪,枪口直指前方;第二排的士兵则开始装填弹药,动作熟练而迅速;第三排的士兵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放!” 李晟一声令下。
五千支火枪同时喷出火舌,密集的铅弹如同暴雨般向着河东军的阵地倾泻而去。铅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在敌军的阵地上撕开一道道口子,士兵们惨叫着倒下,阵型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安庆绪的河东军显然没有料到唐军会在拂晓发起进攻,营地中一片混乱。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试图组织抵抗,但在火枪营密集的火力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二排,放!” 李晟的令旗再次落下。
早已装填完毕的第二排士兵迅速开火,又是一轮密集的铅弹飞向敌军阵地。紧接着,第三排的士兵也完成了装填,继续向敌军倾泻着火力。三排士兵轮流射击,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火力网,将河东军的阵地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在火枪营的掩护下,唐军的佛郎机炮也被推到了前沿阵地。十二门佛郎机炮如同十二头咆哮的巨兽,对着河东军的营地猛烈轰击。实心弹呼啸着飞向敌军的帐篷和防御工事,将其炸得粉碎;霰弹则在敌军的密集区域炸开,铅弹和铁砂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河东军的营地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帐篷被点燃,粮草被引爆,士兵们在火海中四处奔逃,惨叫连连。安庆绪的中军帐也未能幸免,一颗实心弹直接命中了帐篷的立柱,将整个帐篷掀翻,安庆绪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险些被埋在下面。
“顶住!给我顶住!” 安庆绪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试图组织士兵进行反击,但在唐军猛烈的火力面前,他的命令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士兵们早已无心恋战,纷纷向后溃退,整个防线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骨力裴罗率领着两千回纥铁骑,按照预定的计划,从河东军大营东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