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足轻躺在地上,惊恐无比的向着面前的老兵哀求。
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松井大人,骑兵队的大人,还有那么多的武士大人!
全部都死了!!!
与他同村的三郎,他亲眼看着被人从肩膀,一斧劈到胸腹那里。
各种腥臭的内脏顺着伤口流了一点,那场面如同梦魇!
而且是永远也不会醒的梦魇。
再往周围看看,那个少了脑袋,那个缺胳膊少腿。
还有脚步的这边,还有抽搐的肉块,应该属于人体的那个部分呢?
大腿,胸腹,还有其他什么部位,完全分辨不出来,他不想变成其中之一!
“叫唤的什么鸟语?”
老兵随口嘟囔了一句,手中骨朵在掌心转了转。
大步向前抬脚重重的朝着胸口踩下。
哇——
胸口的重击加上心中恐惧,足轻当即便剧烈呕吐了起来,糊了自己一眼一身。
“真他娘的埋汰!”
呼——
咔嚓——
骨朵用力砸击,脑袋顿时变成了烂西瓜。
就是这西瓜很明显不太保熟,瓜瓤不全是红彤彤,多了许多白色的东西。
奸商!
不过就是这奸商该骂谁呢?
足轻本人?领队的松井兵卫?还有那什么狗日的大名?
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一场对于大明而言,规模小到不能再小的伏击战,大概用时还不到两个刻钟。
五十余名武士还有足轻,没有一个幸免,全都被老兵们送去见了天照大神,只有零星两三个被刻意留了活口。
至于老兵这边。
除了有两三个倒霉的,受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轻伤外。
没有一个,在这个阴沟里翻船。
毕竟论装备,论经验,论兵刃,论火器,他们都是碾压式的。
若这样他们还要付出死伤,他们也就不配被称之为老兵了。
更不配让马世龙亲自登门,让常遇春亲自下帖子去请老弟兄,说明用意,设置要求,专门要过来派到倭国烧杀抢掠。
战场交给手下人打扫。
带头老兵和锦衣卫各自拉着一名俘虏。
去到一边的树林,准备用些手段,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毕竟他们的胃口大。
就这么点玩意,填不饱他们的胃口。
噌——
放下俘虏,带头老兵抽出短刀。
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好像还是一个什么武士来着,不过模样照样磕蝉,正好他发发善心给好好修修。
“达咩,达咩……”
看着如同恶魔一般的老兵,手中拿着短刀朝着自己走来。
武士疯狂的挣扎,不断地哀嚎,可是被束缚地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
只能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不断地顾勇,但却拉不开一点与老兵的距离。
“别动,不疼的。”
老兵咧嘴狞笑着,摁住武士的头。
就鼻子吧。
心中打定主意,被研磨的极为锋利的短刀,便靠上那个难看的塌鼻子。
咯吱,咯吱,咯吱……
鼻子是软骨,再锋利的刀子割,也难免会发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特别是那个挨割的那个人,声音更是无比的清晰。
深入脑海,深入灵魂,哪怕再剧烈无比的疼痛之中,也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唯一能值得庆幸的。
就是老兵没有堵住他的嘴,他可以放声哀嚎。
鬼哭狼嚎?
不,比那更加恐怖,更加瘆人,这惨叫声加之流淌一地的鲜血,配上没了鼻子满是血污的武士面容,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永世难忘。
不断折磨着,威吓着旁边另一个俘虏。
“看到了?”
锦衣卫轻笑着蹲下身,与另一名俘虏对视。
语气如同旧时好友一般随意,“他应该会很疼吧,肯定会很疼,如果是我的话,打死也不会想着去尝试。”
“对吧……”
熟悉的倭国语,还有那随意但诡异的语调。
使这俘虏,如坠冰窟,背后额头豆大的冷汗不断渗出,整个身体都发僵发硬。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是我这位朋友,他的脾气不好,你总要给我点什么。”
锦衣卫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用力掰着他的脑袋。
让他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武士。
还有拿着短刀,饶有兴致的看着武士哀嚎,并思考下一刀该下在哪里的老兵。
耳朵?
不太好,嘴唇吧,或者眼睛也行……
“来,和我说,我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关于城池的,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