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瘦的身体，那不断下降的体重，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地昭示着，他身体内部的细胞，正在……正在一个接一个地，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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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指挥部，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沐璇更是早已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但那滚烫的泪水，却早已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那……那第二种走向呢？”良久，还是李长空司令员，用沙哑的声音，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孙铭教授缓缓地抬起头，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骇然，有震惊，也有一丝……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第二种，也是概率极小的一种走向，就是……宿主的基因，在经历了这场惨烈的‘基因雨’的洗礼之后，没有崩溃，反而……反而与那段外来的‘基因程序’，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完美的……融合！”

    “一旦融合成功，”孙铭教授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飘忽和遥远，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来自神话时代的、荒诞不经的传说，“宿主的身体，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超乎想象的进化！他的肌肉纤维会进行彻底的重组，从而获得远超常人的、恐怖的力量；他的神经元突触会疯狂地增生，从而获得如同野兽般敏锐的感知和反应速度；甚至，他的新陈代谢途径，也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异，让他能够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去更高效地利用和储存能量！当然这只是我们猜想的几种，也是根据目前获取到的‘方舟’成员身体变化数据推测的。”

    “也就是说……”李长空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有些干涩，“他……他就会变成，像之前在岭南出现的那种……超能力者？！”

    “没错。”孙铭教授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

    指挥部内的死寂，持续了足足有几分钟之久。每个人，都仿佛被这个足以颠覆他们世界观的恐怖真相，给彻底惊呆了。

    良久，李长空才从那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的虎目，死死地盯着孙铭教授，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绝望的问题：

    “孙老！你告诉我实话！陈默他还有救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地，集中到了孙铭教授的身上！

    孙铭教授沉默了。他看着李长空那张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的沐璇，以及那些同样充满了期盼和绝望的战士们。他那颗总是被理性和科学包裹着的心，在这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犹豫和迷茫，只剩下一种破釜舟的决绝和坚定！

    “有！”孙铭教授的声音沙哑，但却异常的沉稳和有力，仿佛在对着所有人，也像是在对着自己，发下一个最郑重的誓言，“但是，我们必须……赌一把！”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充满了风险与希望的最终方案：

    “换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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