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断定!昨天袭击我们的,很可能只是那个神秘势力派遣到杭城的一支先遣队,或者说……一支负责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脏活小队’!他们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
李长空的这番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剖开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那层迷雾,露出了血淋淋的、却也充满了希望的现实。
“那……司令员,”孙德胜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那他们来杭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要回到我们最初的那个线索上了。”李长空的指挥棒,在地图上缓缓地向南移动,最终,停留在了杭城最南端的、那片广袤的区域之上。
“南边。”李长空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充满了杀气,“那个幸存者李伟在昏迷前,反复强调,那些最初出现的、作为诱饵的感染者,是从南边冲过来的。而南边,有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南边!
听到这两个字,孙德胜、王富贵、杨光,以及所有参与过“猎犬”行动的特战营军官,身体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猛地一震!他们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遏制的、如同实质般的滔天怒火和一丝……深深的懊悔!
“是‘鬣狗’!是刘奔那个杂碎!!”孙德胜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他那双虎目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妈的!我们当初……当初就应该一鼓作气,把他们四个据点全都给端了!就不该留下刘奔这个后患!”
王富贵和杨光也同样是一脸的懊悔和愤怒。他们都清楚地记得,在他们清剿了张有为的老巢之后,陈默曾经提议,要不要顺势将位于最南端的、四号头目刘奔的据点也一并端了。但当时,考虑到部队已经连续作战,疲惫不堪,而且缴获的物资也需要尽快运回据点,他们最终选择了暂时收手,准备等休整之后再做打算。
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一时的“心慈手软”,或者说,是战术上的暂时取舍,竟然在今天,给据点带来了如此惨痛的血的教训!
“看来,你们都想起来了。”李长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他的声音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鬣狗’组织,看似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盘踞杭城多年,对这里的地形和各种暗道了如指掌。如果那个神秘的‘方舟’组织,或者说,就是岭南那支神秘势力的先遣队,想要在杭城寻找一个合适的、既能提供情报,又能充当炮灰的‘地头蛇’作为合作伙伴,那‘鬣狗’的这几个头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刘奔,”李长空的指挥棒,重重地点在了地图上,那个代表着刘奔据点的位置上,“他不仅是‘鬣狗’四大头目中,唯一一个在我们之前的清剿行动中,因为‘坐山观虎斗’而得以保全实力的家伙。更是……最狡猾、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一个!这样的人,投靠一个更强大的新主子,对我们进行报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李长空司令员的这番推测,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所有人心中的迷雾。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被完美地串联了起来!
是刘奔!一定是他,和那支神秘的黑衣人势力,勾结在了一起!
B-7区的惨案,就是他们共同导演的一出,旨在向西山据点“示威”的血腥闹剧!
“我操他姥姥的!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孙德胜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司令员!下命令吧!我这就带上一连的兄弟,现在就出发!就算是把整个南郊都给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刘奔那个王八蛋的脑袋给您拧下来!!”
“对!司令员!下命令吧!我们二连三连,也请战!”王富贵和杨光也同时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
然而,李长空却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他走到地图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战略家特有的、冰冷而理性的光芒。
“报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李长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现在对刘奔据点内部的具体情况,以及那些神秘黑衣人的数量和实力,都还一无所知。贸然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会重蹈B-7区的覆辙,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因为激动而有些上头的军官,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侦察连,立刻派遣你们最精锐的侦察兵,分成若干个小组,以最高级别的潜行标准,向刘奔据点所在的区域,进行全天候的、不间断的抵近侦察!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摸清楚,刘奔据点内外,一共有多少人,多少枪!那些黑衣人,到底有多少个!他们的活动规律,他们的防御部署,甚至……他们每天吃几顿饭,拉几次屎,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同时!”李长空的目光又转向了孙德胜、王富贵和杨光,“特战营,全体都有!立刻进入最高级别的临战状态!所有的‘破晓’电磁步枪,所有的武器弹药,全部保养到位!所有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