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大限已至。”

    倪皇赤瞳一凝：“那位盛唐天后？”

    夏言点头：“我们受李家之恩甚多，武前辈亦是令人敬重的长者。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送她最后一程。”

    夏菁菁眼中露出哀戚之色，轻声道：“是该去的。”

    倪皇也颔首：“走吧。”

    三人当即出了小院，沿着上山的青石台阶快步而行。

    越往上，遇到的匆匆赶往山顶的人越多，人人面色悲戚凝重，无人交谈，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那回荡不休的钟声。

    不多时，一座巍峨古朴的九层阁楼出现在视线前方，匾额上书写着三个苍劲大字——观星阁。

    此刻，观星阁外的巨大青石广场上，已然黑压压地跪满了人，却鸦雀无声，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与悲伤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观星阁大门洞开，可以看见阁内最深处也跪伏着数十道身影，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李莉雅和虹虹的身影也在其中，跪在相对靠前的位置。

    门外广场上，按照辈分与年纪，依次跪着许多人。

    靠前的亦是老者，昨日出手相助的程绍兴也跪在一侧。

    往后是中年模样、气质沉凝的修士。

    再之后是李擎苍、房守墨、李青萍、程不同、尉迟光、杜谦等年轻一辈的核心子弟。

    最外围，则是一些面带惶恐的孩童。

    所有人皆低头垂目，面朝观星阁方向，中间留出一条通道，无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夏言三人来到人群的最后方，停下了脚步。

    他们并非李家族人，此刻也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便贸然上前打扰。

    三人静静地站在最后，望着那肃穆悲壮的场面，心中亦被浓浓的哀伤所笼罩。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