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足额征收,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马清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诉苦:“范县地处东平郡北部要冲,北临黄河,堪称兖州门户!按朝廷规制和常理,此等位置的县邑,仓廪之中至少需储备足够全县军民食用一年的粮食,至少三万斛!退一万步,即便再困难,最少也需储备三个月的应急粮,五千斛!如今流寇将至,你却告诉本府,仓里连一个月都支撑不到的粮食都快吃光了?这只能说明,你的粮仓根本就是空的!或者早已被你挪用亏空!本府这么说,你可认?”
县令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抬起头,急声道:“府君!并非下官一人之过!实在是整个兖州……”
“你身为一县父母官!”马清猛地提高声调,再次强势打断他的话,根本不给他把话题引向苟曦或兖州全局的机会,“仓廪空置,武备不修,此乃失职之大罪!”
他深知县令身后还跟着范县的主簿、录事史、主记室史、门下书佐等一众属官,若任由县令将责任推诿到上级或大环境,自己必将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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