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沉入地平线,城市随夜色一同睡去。
卫承推开江时鸣房门的时候,甚至没有分神去看角落里是否还亮着摄像头的红点。他几乎是带着一股执拗的冲动,径直走向那张床,掀开被子一角便钻了进去。
他从身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手臂横过江时鸣的腰际,收得死紧。
江时鸣睡得正沉,朦胧中只觉得一股熟悉的热源贴近,他无意识地哼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像是抱怨,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轻轻拍了拍箍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手臂,仿佛一种本能的安抚。
随后他脑袋一歪,又睡死了过去。
卫承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双黝黑的深色瞳孔在黑夜中发亮,仿佛某种等待狩猎的动物。
从收到那份剪纸开始,一种悬而未决的焦躁便折磨着他,让他做什么都不痛快。
折磨他的不再是江时鸣是否爱他,而是江时鸣能坦然表达这爱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明天就是他们在长嬴的第三天。
他希望自己能在这一天,看到江时鸣的安然。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