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被害者的身上寻找到了他的车票,根据购车记录显示,被害者叫做刘文星,他买的是硬座车厢的票,自行前往的软卧车厢。
根据他的个人资料显示,今年64岁,曾经是街道办的办事员,现在退休在家。
有一个女儿,15年前就结婚去了南方,每年只有新年的时候回家一趟。”
陆行舟接过乘警递来的资料,一边看,一边用智能眼镜扫描成电子文档给重案组的警员们传输过去。
乘警在将资料递给陆行舟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
“刘文星是一孤寡老人,老伴在几年前去世了。
他家在泉城和岛城都有房子,因此常常坐火车从泉城去岛城。
经常性的卖硬座票,去抢其他乘客的卧铺位置,我们已经出警过好多次了
之前,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只要顾客强硬的赶他走,他也骂骂咧咧离开。
因此,矛盾并不激烈。”
陆行舟听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呗。
不知道,李海龙那边是如何与铁道警方进行的沟通,根据列车上警员的意思是,现在这件案子全权由陆行舟负责。
实际上的意思是移交给,陆行舟智能眼镜摄像头后面的整个“重案组”。
在这种情况下,陆行舟那也是开了一个‘侦探群’。
更加有趣的是,这个‘侦探群’里的所有警官,不仅懂得最前沿的刑侦学学科内容,还有着最先进刑侦理化实验室。
“对了,我记得每一节列车的头尾都有摄像头,应该可以拍摄到被害者死亡前发生了什么吧。”
乘警表情有些怪异:“是,按照规定上,的确如此,列车的头尾的的确有摄像头。”
听到‘按照规定’四个字,陆行舟就知道要出事。
因为,但凡‘按照规定’如此,那就是实际上有人没有遵守规定。
乘警继续说道:“但是,那些监控摄像头内部储存卡的存储量只有60个小时,上一个列车组的人忘换了,监控没有录下来。”
监控?
忘换储存卡?
没有录下来?
这仨词组合在一起,陆行舟上一次听见还是十年前。
那时候监控录像因为储存技术落后的原因,是要定时清理储存卡里的容量,不然就无法录入新的画面。
现在的摄像头,都自动上传云端,或者自动清理之前的录像才没有了这种烦恼。
陆行舟的表情有些麻木,他感觉世界不仅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还是一个巨大的程序代码。
他只是在宏观上能够运行,并不是没有bug.
你也永远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然后让整个系统崩掉。
陆行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
‘因为一个低级失误失去监控录像并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对吧!’
乘警看着陆行舟那黑下去的面色补充了一句。
“不过,其他车厢的摄像头还能正常使用,我们保证在案发时间段,没有其他乘客进入被害者所在车厢。”
陆行舟吐出一口气,这勉强算作好消息。
“刘文星的尸体是在哪被发现的?”
乘警回答道:“厕所门口,乘务员说当时厕所门口靠着一个人,他还以为是在厕所过道口睡着了。
因为,经常会有买站票的乘客蜷缩在过道口睡觉。
乘务员上去推了一下,刘文星一下子躺倒在地上,上去测了一下鼻息发现刘文星已经死了。”
陆行舟点点头,戴上手套和口罩掀开遮盖尸体的白布。
这仔细一看,刘文星的状态比他刚才见过的还惨一些。
额头上明显有被木棍敲击痕迹,脸上有着巴掌印,脖子上有抓挠的痕迹,胳膊上有刮伤,衣服上还有明显的几个脚印,腹部有淤伤。
一副脏兮兮的和陆行舟在软卧隔间里见到他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仅仅从几个脚印就看得出来,并不是来自于一个人的殴打。
从其他伤口深浅程度来看,也能够发现这些伤口并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不由得一句吐槽说出口:“这老头是多招人恨啊,被这么多人殴打!”
不过,回想起这老头不要脸的经过,挨揍也是活该。
恶人还需恶人磨,碰瓷的也怕那些真下手的。
陆行舟的脑中,忽然之间蹦出来一个经典案件——《东方快车谋杀案》。
其他车厢的监控摄像头都能使用。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只有他所在车厢的监控摄像头无法使用?
刘文星经常坐火车从泉城前往岛城,而且经常性的卖硬座车票,来软卧车厢里抢位置。
这种行为会不会早已经引起公愤?
难道说是整节列车上的乘客,进行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