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庶民的陶器也不放过。
但有阻拦者,格杀不论。
与此同时。
跟孟地南部接壤的是韦部落。
早在两年前,韦地便推行了新政。
韦县,县城。
原王宫大殿内。
“韦君救吾!”孟君哭丧着脸,“社稷无存矣!”
韦侯面无表情。
坐在其下首的,华夏族监察使,也静静不说话。
“君难道见死不救乎?”
“当初我劝君施行新政,君让人将我使团赶出领地,何曾想过今日?”韦侯端着瓷杯,淡淡道。
“吾孟地乃君韦地之屏障,如今孟地被山戎劫掠,韦地安能无恙?”
“那便不劳君担忧了!”韦君心有所忧,但见华夏监察使有恃无恐的样子。
“君既然前来投奔,我自然不会像君那样,赶走客人。”
“来人,安排客馆,让孟地君臣暂歇!”
“多谢!”孟君微微俯身,大步离去。
客馆内。
孟地逃亡而来的大臣聚成一堆。
如今他们失了土地、庶民,说是贵族已经名不副实。
因此个个忧虑、人人惶恐。
“君上,如何?”
“他韦地自身难保,哪里指望的上!”
“臣下也以为,当早做打算!”
“韦地施行新政,这路修的倒宽,可没了军队,如何挡的住山戎。”
“派我们的人留意,一旦传来山戎继续南下的消息,吾等便启程。”
众人点头附和。
县衙,也即王宫大殿内。
“韦侯不必多虑。”
“我们华夏铁骑正星夜北上,山戎不足为虑。”
“在北部的我族战士何在?为何要调集其他地方的军队?”
“这是君主的意思,下官也不知道。”
中部,齐郡。
三年前作为第二批施行新政的诸侯,又是中部第一个,苏毅册封齐君为忠毅公。
齐郡经三年发展,俨然成为中部第一大都市。
来往商旅,络绎不绝。
“您带妾身出来,就是为了……泡脚?”姚羽不解道。
“什么泡脚!”苏毅正色道,“这是促进经济发展的……高端服务业!”
“庶民一年到头能攒下多少币?”
“买上几罐盐、糖,扯上几匹做衣裳的布,哪里还有多余的币?”
“这大小官吏可不一样,他们富裕着呢。”
“要赚钱就赚他们的。”
“他们在自己府邸就能享受,为什么来这里?”姚羽疑惑。
“你呀?好不容易有人帮你看孩子!”苏毅道,“别问东问西,闭上眼睛细细体会。”
“可北方边境不是打仗了吗?”姚羽才躺在柔软躺椅上,又侧头问,“我们不管?”
“我知道!”
“要不要派兵支援?”
“他们不尊我这个王,我如何派兵帮他们攘夷?”
“他们以为我华夏族是蛮夷,是乱臣贼子,哪里有用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
“好好说话!”姚羽紧张看了看,发现包厢的门紧闭。
“这就是个比喻……”
“可我听说山戎地处苦寒,全民皆兵,分散的部落因为受灾又聚集起来。”姚羽忧心道,“那些诸侯怕不是对手。”
“山戎早有动作前,我就让人提醒过他们。”
“想必他们一定准备的充分。”
“那他们会是山戎的对手吗?”
“一定不是对手!”
“啊?”
“北部受灾,山戎为了活命,为了部族存续,有十分的力也能使出十二分的气势。”
“边境那些顽固,如果联合起来还有机会,否则就等他们吃了苦头,前来求救吧!”
“听说山戎残暴……”
“我是神使,又不是圣母!”
“不过,这正是天神赐下的契机,是中央集权的最后一步,是天下共主从旧社会腐朽的躯壳,转移到我华夏族的绝佳机会。”
“夫君慢慢享受。”姚羽坐起身子,“妾身回去看孩子去!”
“你问,我答,答了又不乐意。”苏毅懒散着,还是耐心解释。
两人聊着,又回到了泡脚话题上。
“再说一次,这里不是泡脚店!”苏毅道,“这里是……顶级社交场所,是身心疗愈圣堂。”
“包厢装饰必须奢侈,能用上丝绸的一定不用麻布,能用瓷绝对不能用土。”
“隔间有侍女弹琴、头顶有柔和灯笼,再点上一炉沉水香,啧啧。”
“没有个百八十币,他都没资格进来。”
“我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