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琰略微勾唇:“那不错,比齐元稷多两年。”
温辞轻笑出声:“若我陪陛下入皇陵呢?”
假如他出了意外,不说感情,任务已是失败,没有停留的意义。
留下一些时日做好收尾,随后迅速进入下个世界,寻找他,并做弥补。
夜色清亮,温辞那一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此刻蕴着难言的认真,不似在说笑。
齐璟琰心头一跳,莫名相信了他看似玩笑的话,口舌紧锁,半晌,温辞又把他抱进怀中,转移位置。
听着温辞沉稳的心跳,出声说道:“为何独独愿为我殉情,而齐元稷死了,只是守孝了一年而已。”
温辞声音略轻:“一年守孝,是守给文官,守给大梁信奉这些的百姓看的。”
守给别人看?
齐璟琰有了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你刚开始颓丧的表现?”
“嗯。”温辞笑道,“表演给陛下看的,齐元稷毕竟是一位皇子,万一陛下怪我呢。”
“……”齐璟琰难以置信之余,心脏又猛烈跳动。
温辞抱着齐璟琰急速躲过侍卫搜查,夜风寒冷,却被他挡了个严实:
“我不会爱上一位软弱无能,贪图荣华又抛弃责任的人。但痴情之人,大家不会过度苛责。”
原主的痴情,边关无人不知,那会儿既是保持人设,也是为了合理坑死齐元稷。
但这些不能全部如实交代。
齐璟琰攥紧他的衣袍:“那你回京赴死?”
“早闻陛下之雄心,赌一赌。”温辞笑道。
“你知父皇一个月会死?”齐璟琰勉强压抑着愉悦,问道。
“帝王求仙问道传到了边疆,且大张旗鼓高价寻求能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炼丹士,曾有幸观其面相,不是一个月,应该也差不远。”
温辞给了个合理的解释。
齐璟琰抱紧温辞,自动脑补,边疆传来深情的谣言应当也是温辞故意为之。
原来如此,怪不得温辞表现得深情,却没有多少亲手杀死所爱的自责之意。
他撩拨之后,情谊愈发浓厚,期间从未提及旧人,要不是那一身素袍,恐怕就连自己也要忘却齐元稷。
原来是本就没有旧人的遗留,自始至终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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