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份奏折里“水土不服”“身染微恙”的字眼写得恳切,底下却藏着赤裸裸的要挟。
弘历扫了一眼,拿起朱笔连犹豫都没带,在每份奏折上都批下一个力透纸背的“准”字,笔尖重重一顿。
“传旨吏部,即刻准奏,不必多言!”
消息传回肃亲王府,蕴着捏着密报的手指猛地收紧,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万万没料到皇上竟如此干脆,连半分挽留的姿态都没有。
可转念一想,又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着满厅宗室子弟沉声道。
“慌什么?这是皇上在故作镇定,想杀鸡儆猴罢了!”
一旁的富大春却早已按捺不住,拍着桌子嚷道。
“瞧见没?皇上这是扛不住了!咱们再添把火,让河南、山东的亲戚也赶紧递辞呈,保管朝廷三日内就得低头服软!”
庆明立刻附和,笑道:“大春说得对!咱们宗室成员遍布各省要职,多辞几个,看他吏部拿什么填窟窿!”
满厅宗室子弟顿时又振奋起来,纷纷叫嚷着要给河南、山东的亲戚传信。
蕴着看着众人亢奋的模样,心里那点不安却没散去——皇上这般干脆,反倒不像被逼急的样子。
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递辞呈可以,但得按规矩来,别让人抓住把柄。”
蕴着哪里知道,养心殿内,弘历正看着吏部递上的候补官员名册冷笑。
张廷玉躬身回禀:“各省候补官员与经清华北大联合培训合格的五百余名进士已整装待命,只待旧员卸任,便即刻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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