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隐瞒),四年前,朝鲜釜山(倭国商船频繁停靠后爆发),三年前,大清东北(倭国走私货物到大连),两年前,安南(倭国商船到访后爆发),去年,欧洲各港口(前往倭国通商的城市率先出现病例)。
今年,倭国全境大爆发。”
路过的市民对着时间线指指点点,一个面包师皱眉道:“这么一看,还真是从倭国传出来的?”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期间,有去过朝鲜的商人质疑:“我在朝鲜听说,他们疫情比倭国早啊?”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常跑东亚航线的荷兰商人打断。
“那是倭国幕府瞒得严实!五年前我就在长崎,亲眼见他们封城,说是‘清理海盗’,后来才知道是闹天花!
朝鲜那回,就是萨摩藩的船带去的——他们船上的水手,好多脸上都带着痘疤!”
几个懂东亚事务的贩子也纷纷附和,把“时间线”“商船轨迹”说得有板有眼,质疑声渐渐消散。
这些精心编织的“证据”,像细密的网缠上欧洲市井。
底层百姓本就因疫情惶惶不安,如今有了清晰的“源头”和“传播链”,便如找到了宣泄口——酒馆里痛骂倭国的醉汉多了,市集上倭国货物无人问津,连码头工人都自发拒绝装卸装载倭国货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养心殿内,弘历正翻着沿海奏报,见西洋商人已开始主动疏远倭国,指尖在“疫情时间线”上轻轻一点,喃喃自语。
“民心如秤,一旦秤砣偏向倭国为祸源,任谁想扶都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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