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慌慌张张闯进来,手里攥着反贪局送来的查案清单。
“主子,不好了!他们查出咱们府里强占城南菜农土地、逼商户捐钱修花园的事,连当年逼死佃户的旧案都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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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祎浑身一软,瘫在椅上,脸色惨白如纸,他这才明白,田文镜哪里是敲打,分明是要借着新政的由头,将他这些年仗着宗亲身份作下的恶事连根拔起。
养心殿内,田文镜将厚厚的卷宗呈在御案上,桩桩罪证历历在目。
弘历翻阅着卷宗,脸色越来越沉,指尖在“逼死佃户”四字上重重一顿。
“宗室犯法,与民同罪。”弘历拿起朱笔,在奏折末尾大笔一挥。
“允祎贪腐营私,欺压百姓,罪证确凿,着即抄没家产,革去贝勒爵位,全家流放安东省,永世不得回京!”
朱批落下,殿内一片肃静。
田文镜躬身领旨,转身离去时,脚步比来时更显坚定。
消息传出,京城震动。
贝勒身为“入八分公”的高阶宗亲,承皇室血脉,享世袭俸禄与宗人府特权,向来是“天潢贵胄”的象征。
此前虽有亲王、镇国公等因叛乱抗命被抄家严惩,但那是动摇国本的重罪,而贝勒因贪腐欺压百姓被革爵抄家、流放边陲,近几十年实属少见。
这处置如重锤敲在宗亲勋贵心上:允祎非谋逆却遭重惩,分明是皇上在昭示推行司法革新的铁腕——谁借宗亲身份阻挠新政,特权亦护不住。
安东省地处边陲,是安置流民、罪犯开垦之地,条件艰苦,与京城的繁华天差地别,允祎一去,爵位田宅尽失,宗室身份形同虚设,须与流民一同垦荒谋生。
那些原本还对新政心存抵触的官员宗亲,听闻允祎的下场,个个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提及“谏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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