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也是命运作弄,她一直想要个儿子,却不曾想,连生许多个,全都是女儿。
直到涵儿出生,他已排了家里第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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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生下来便乖巧听话,聪明伶俐,会记得他娘亲的诞辰,会记得他娘亲爱吃爱喝之物,还会亲自去学。
生了这么个乖巧,她平日自然最是溺爱偏爱他。
如今被别的女人要求自己认了那小儿子的夫妻关系,她心中竟有几丝隐隐作痛。
凰母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涂山有雪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金线绣纹。
夜风卷起她鬓边几缕未束好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赤金光辉。
“你可知,”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先前更沉几分,“涵儿是我怀胎十年所生,他第一声唤的是娘亲,第一次踏步是我亲手扶着的...。”
涂山有雪静静站着,不避不让地迎上她的视线。
凰母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那老狐狸当年追我三万里,都没能让我点头认她一句妹妹。你倒好,趁我儿下落不明,在这里逼我认亲?”
“岳母误会。”涂山有雪轻叹一声,连忙道:“正因为夫郎此刻生死未卜,才更需您我联手。若您不愿认这门亲事,待寻回他后,我自当离去。”
塔下传来几声凰鸟清鸣,夹杂着古娥逐渐远去的振翅声。
凰母沉默地望着星空,良久,忽然掐指念诀。
一道金光自她指尖迸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繁复的卦象。
星辰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缓缓移位。
“过来。”凰母不容置疑地道。
涂山有雪上前一步,尚未站定,便被凰母一把攥住手腕。尖锐的指甲刺入她肌肤,渗出一粒血珠。
那血珠竟不是全是的,而是泛着淡淡的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凰母收了手,轻叹一声:“涵儿...你碰过了?”
姜涵贵为九天凰子,有无上神凰之躯。碰过他的人,自然也沾了那神血,受了他的气运庇佑...
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自己那美艳动人的小儿子流落在外,又是个极其逆天的神品炉鼎...
外边又是狼多肉少,涵儿使不出灵力,岂不是任由那些个下流姹猪轮流...
罢,有涂山有雪这么个儿媳冬瓜,她咬咬牙,倒还是可以接受。
大不了日后再将她困于此地洞天,如此这般,倒也能让自己这小儿子,也有空多陪陪她。
若是此时不接受她,怕是日后又有许多个下流姹猪,顶着个大肚子,拽着涵儿到自己身前,以子逼亲...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万一那些个女修练诞子都懒得诞,逼涵儿服了孕子丹...
她不再多言,连忙引着那滴血融入卦象。
金光乍然大盛,星辰流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几乎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带。
卦象中央渐渐浮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金发如瀑,肌肤胜雪,正蜷缩在什么地方轻轻颤抖。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那独一无二气息让凰母瞬间屏住了呼吸。
“涵儿...”她喃喃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他在外界以北,可又在北境以南。”
涂山有雪微微一愣。
外界以北,北境以南,那岂不就是,北凰的南山。
如此甚好!
南山有一半,几乎就是她们涂山的地盘!
若有必要,把另一半也翻出来,彻底搜查一番又未尝不可!
凰母话音未落,涂山有雪已经化作一道白光欲要离去。
“站住!”凰母厉声喝止,“你就这般去?外界北境万里冰川,你以为还是你涂山一族可以横行之处?”
涂山有雪驻足回眸,恭敬道:“那便请岳母指点。”
凰母凝视她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我与你同去。”
这回轮到涂山有雪惊讶了:“那洞天里的魔女...你不亲自去守,怕是要出些事情?”
“无妨,我已下令让古娥回来守着。”凰母淡淡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女儿多了总得有个用处。”
凰母这才转向涂山有雪,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这个动作太过突然,让一向清冷的狐仙都怔了一瞬。
塔顶的风忽然静了。
涂山有雪感觉到凰母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让她周身仙气滞塞。
“既然你让我认了你这儿媳,”凰母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几乎融在风里,“你自然也要守我族的族规。”
她指尖划过涂山有雪的肌肤,直点腰身之处,一枚赤金色的凰羽印记悄然浮现,又迅速隐没在那细腰之下。